沐晚被問得一陣心虛,急忙捧起牛奶杯子大口喝了起來,因為喝得急了還被嗆到。
淩慎行替她拍著背,“有這麼好喝?”
沐晚轉頭瞪他一眼,卻發現他的眼睛中噙著笑,剛剛洗過的頭發十分柔順,顯得他整個人都似一隻慵懶的貓科動物。
她又立刻低下頭,繼續畫圈圈:“我不管,親了就要負責。”
淩慎行一臉無語狀:“要負責的難道不是沐醫生嗎?我可是被你全部看光了。”
沐晚的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兒,畫圈圈改成挖洞了,真是沒臉見人了,大隊長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吧。
她當時可是盯著大隊長銷魂的背影足足三十秒,三十秒,聽起來無比短暫,卻可以被放大到三十分鍾那麼長。
想到大隊長的背影,沐晚終於不再畫圈:“隊長,你背後的那些傷也是出任務的時候弄的嗎?”
其實讓沐晚震驚的並非隻有大隊長的好身材,還有他背後那些交錯的傷疤,根據她的經驗來看,那些都是刀傷,是被亂刀砍的,乍看之下,格外的觸目驚心。
聞言,淩慎行的眼中一片漆黑空茫,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不過很快就化為了平靜:“是。”
沐晚抿抿唇,別看他坐在這麼高的位置上,那都是用鮮活的血液堆積起來的金光燦燦。
兩人之間頓時沉默了下來。
“那個,隊長,我要走了,謝謝你的牛奶。”沐晚將牛奶杯擱到一邊的茶幾上。
她撐著沙發要站起來,卻被他握住了手腕,和她一樣坐在地毯上的男人,抬著一雙諱莫如深的眼睛,濡濕的頭發貼著寬闊的額頭,“已經很晚了。”
“可是……。”
“我喝了酒,不能開車送你,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沒事的,我開車技術還可以,很少出交通事故。”
“那天的追尾怎麼算?”
沒想到會被提到這茬,沐晚隻好說:“那個人是毒駕,是他有錯在先嘛!”
“所以說,再碰上一個毒駕的怎麼辦,也許就不會是追尾那麼簡單了。”淩慎行的指腹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細膩的手腕,“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必須要負責你的安全。”
沐晚:“……。”
明明知道不該留下的,可是大隊長言之鑿鑿,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她竟無法反駁。
然後,沐晚就鬼使神差的留了下來。
留人成功的某人似乎十分滿意,“你睡主臥。”
“不用了,我睡客臥就好。”
他沒有再堅持,生怕會嚇跑他的小白兔:“你喜歡就好。”
沐晚一頭黑線,喜歡個毛線啊,如果不是中了他的美人計,她會留下來嗎,現在想走還來得及嗎?
“去洗澡吧。”淩慎行指了下洗漱間的方向:“櫃子裏有幹淨的浴巾和毛巾。”
“嗯。”其實不想洗的,在這個屬於淩慎行的房子裏脫得光光的,總感覺有些奇怪,但她的小潔癖讓她沒辦法放著洗漱間而不洗澡,這簡直跟要了命一樣。
“隊長,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淩慎行起身去屋子裏找了一個T恤:“先穿我的,浴室的裏間有烘幹機。”
沐晚接過來,無意間碰到他的指節,就像觸到電流,急忙縮了回來。
望著女孩抱著衣服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身影,淩慎行的眸色漸漸暗了下來。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邁出這一步,到底是福還是禍。
洗漱間裏,沐晚看著大理石台上擺放的全部都是男性洗澡品,一旁的架子上還放著兩個剃須刀,滿滿都是荷爾蒙的氣息。
沐晚洗了澡,套上了淩慎行的T恤,他187的身高,這T恤穿在她身上就像小裙子似的,輕鬆的蓋住了屁股。
她把內一洗淨甩幹又放進烘幹機,等待烘幹的時候,沐晚走到鏡子前,伸手擦了擦鏡子上的水汽。
剛剛沐浴過的女孩,濕濕的長發搭在肩膀上,白皙的臉蛋透著被水氤氳的紅潤,寬大的T恤罩著纖瘦的身體。
她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哪個神仙帝君來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啊,他們這樣就算確立關係了嗎?不過見了幾次麵,昨天睡在人家的部隊也就罷了,今天竟然就登堂入室直接住在人家的家裏了。
“沐小晚啊,沐小晚,你是太缺愛了嗎?清醒一下啊,就算是男女朋友,這進度也有點太快進了吧。”
沐晚換好了烘幹的內一褲,做賊一樣的拉開了浴室的門,在發現淩慎行並不在客廳後,才飛也似的跑進了客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