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允點點頭,一臉正色:“是,緊急得很,還不快去。”
婢女不敢有違,急忙去了。
淩允則是去了準備馬匹,再使喚了兩個侍衛跟隨。
鳳家如今風頭正盛,令牌自然得用,淩允拿著隨意就能在深夜裏出城。
寒風呼嘯,淩允也不怕冷,駕著馬急忙就往東郊那邊去了。
因為是大晚上,宮裏又出了事兒,侯府一時間也沒注意到淩允不在府中,再說淩允在鳳侯府中本就是特殊的存在,他也沒使人盯住淩允。
等淩允到了馬頭坡,雖是半夜,但她手持著火把,在寒風中四處查看,總算找到了點蛛絲馬跡。
侍衛說道:“這兒有過激烈的打鬥,石頭上都是劍痕。”
淩允嗯了一聲,看了看底下的深淵,道:“得下去找找才是。”
“啊?”侍衛愣了愣,“郡主怎麼知道人往下摔了?再說了,人都摔下去了,還能活嗎?”
“是鳳姐姐跟我說的。”淩允眸光淩冽,“旁人或許不行,但南軒宸……哼,他就不是個普通人,沒那麼容易死。”
淩允沒有聲張,所以隻帶了兩個人,得搶在夏奕的人跟前,也是時間緊迫。
南軒冶忽然病重,朝廷上多多少少是有些亂了,但梁國公等老臣是盡心盡力,穩住了局麵。
劉太後得知鳳傾晚回京了,也顧不上問南軒宸的去去向,隻讓鳳傾晚趕緊進宮給南軒冶診治。
可現下鳳傾晚是進不得宮去的,隻能是稱病回絕。
劉太後一時間沒了主意,鳳傾晚都回絕了,難不成她還要找上門,將鳳傾晚揪起來瞧瞧嗎?
太醫院中眾人不知病因,隻能保守治療著,眾人皆是戰戰兢兢,生怕會連累自身。
夏奕本是照料著上官晴兒的身子,但皇帝病重,皇後又怎麼能夠安然,她提出讓夏奕去給南軒冶把把脈,看夏奕有沒有法子。
太醫令等人立即攔著,說夏奕乃是太醫院新人,怎可給天子診治。
上官晴兒蹙眉,說道:“那本宮當初動了胎氣,你們沒一個有用的,如今也是一樣,陛下病重,你們也不知道是什麼病,卻還要攔著旁人?這是什麼道理?!”
太醫令跪在地上,說道:“娘娘,太醫院的規矩向來如此,陛下的身子隻能由幾個老太醫診治,這是怕有人存心不良,謀害陛下啊!”
上官晴兒僵著臉色,道:“你們若是有能耐,本宮還用得上使喚旁人嗎?!”
太醫令又是跪拜在地,不敢作聲了。
上官晴兒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麵色柔和了幾分,但同時也是堅定起來,她的孩兒還未出生,南軒冶可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兒。
整個皇宮之中,也全聽她做主了,上官晴兒當即就下了決定,道:“夏太醫,勞煩你了。”
夏奕拱手:“臣領旨。”
太醫令等人麵麵相覷,也不好阻止了,畢竟南軒冶的病不見起色,若是拖下去,怕是不久之後就要龍馭賓天。若是夏奕把皇帝治好那還好說,若是治不好了,也可將責任推到夏奕身上去,反正他們也極力勸阻了,皇後不聽勸,他們也沒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