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是想玩點刺激的吧?我手裏還有一處十分不錯的私宅,在漢陽的龜山上,獨門獨院,景色宜人。”
“行,你去安排一下。我馬上要去趟嶽陽,今天你就不要等我回來了!”
很認真地看了一眼大佐的臉色,應該說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東鄉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大佐就不怕她鑽到了我的懷裏?”
“野花本無主,自開自落,不惹閑愁……”
東鄉不想費心參悟栗原的玄機,隻知道把人一抓,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在九江,誘捕祁麗的行動兩次落空。真正抓住她的那一次,栗原又偏偏沒讓東鄉參與……
第二天,栗原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事出有因,我知道這是你辦的案子。我問明情況後,就把她還給你!”
東鄉萬萬沒有想到,前輩栗原與這個支那豔諜間,還有一大段刻骨銘心不了情。當時隨口一說的話,也算不上承諾。
安排這次秘捕,栗原的理由隻能是:祁麗貿然去九江,極有可能是一次策劃周密和準確充分的詐降……
難道自己是從抓到獨臂客肖劍開始,就已經落進了他們預設的圈套?顯然,栗原是希望再對祁麗進行一次甄別,又不想點穿。
東鄉拍了一拍自己的前額,一種肅然起敬的情感,竟使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04
走到武陵春的門前,東鄉帶著人徑直走進了古月軒。
坐在裏麵可以直接看到祁麗臥室的百葉窗,也可以看到武陵春的大門。
晚上,他的人會炸開百葉窗襲擊室內。他也會及時地衝進樓裏,把所有的人都抓進憲兵隊。
古月軒以前是個字畫古玩店,近一段時間買賣清淡也兼做了一些茶水生意。老板姓杜,下手是他的侄女。
“太君,是看字畫,還是想喝一壺茶?”
武陵春的生意日益蕭條,反而給古月軒帶來了機會,店內還有幾桌其它的客人。
“杜老板,你這裏有沒有雲南的普洱?”
祁麗突然看到了身著便裝的東鄉,沒有去櫃台反而走到了東鄉的身邊:“到了家門口,都不過去坐一坐?”
“誰說不去了?我辦點事就過來!”
“什麼事,也不勞你動手呀!祁姐還真有一件事,要問你!”
祁麗拉著東鄉就往外走,隻是高聲地對杜老板喊了一句:“你有普洱,就給我送點過來。”
剛上武陵春的二樓,祁麗就把東鄉掀進了一間布置雅致的小茶室:“你的大哥呢?昨天到了你那兒,就再沒有回來過了!”
“嶽陽那會有急事,他趕過去了!”
東鄉兩眼死死盯著眼前的這個支那女人,不自覺地就把自己的槍掏了出來:“我也有些事,想請你給一個解釋!”
“什麼事呀?這麼嚴肅!”
“跟我去趟憲兵隊,去了你就明白了!”
看著祁麗不慌不忙的樣子,東鄉隨口就敷衍了一句,好象連搪塞的話都不必說了。
05
祁麗乖乖地跟著東鄉下了樓,連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就出了大門。
轉進側邊的一條小巷,祁麗就看到了憲兵隊的小車,一輛黑色嶄新的美國雪佛蘭。
同時,古月軒裏三個便衣也跟了出來。一個坐到駕駛台前,另外兩人把祁麗夾進了後排。
“值得這樣興師動眾嗎?”
沒有人搭理祁麗,隻是一聲不吭地給祁麗戴上了一副並不常用的狼牙銬。
你送我一支玫瑰花,我在默默地注視你。哪怕你是個壞小子,我也會等你回心轉意。你要是敢輕慢我的心,那就會痛苦一輩子……
東鄉瀟灑地起吹起口哨,用的正是這首歌的旋律。
祁麗清楚,沒有栗原的授意,東鄉絕對不敢這樣蠻幹。
“你到過天山?”
“沒有,我的一個前輩去過。聽說那是一個能讓人魂牽夢繞的地方。”
祁麗一邊找著話說,一邊察覺轎車已經開出了漢口,看來栗原是不會出麵了……
難道東鄉他們已經盯上了古月軒,今天晚上杜老板一旦有行動必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