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肖劍一走，曹隊長就回頭看著早就有所耳聞的風流女人。
“瘦猴子，你還不讓我們的詩人看一看他的老情人。他再不識相，老子今晚就一鍋燴！”
還山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瘦猴子把祁麗連拖帶拽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看到了吧，她現在還是好好的一個美人！”
瘦猴子的聲音很陰沉，直挺在祁麗的身旁就象的一具死透的僵屍。
還山在武漢看到過替軍統做事的紀麗，根本沒有想到她現在還留在武漢，而且已經滾到了日本人的懷裏。
“不用再演戲了，她現在給我已經沒有一點關係！”
“那好！”外麵的曹隊長接過還山的話頭：“外麵的這個紅兒是你的小秘吧？也沒有一點關係？我們就是要看一看，你們這些人到底有沒有人性。”
瘦猴子一陣怪笑，鬆開手裏攥著的祁麗，幾步就竄到了刑架下的一個小木桌旁邊。
“啊……”
紅兒一聲又尖又高的慘叫，引起了兩個男人的哄笑。
“這是在叫春呢？還是在叫床？”
昏沉沉的紅兒被突然衝進體內電流打得胸和腰腹部直挺，弄得刑架上掛著的鐵鏈叮當直響。
“再升一升電壓，她還會叫得更歡！”
外麵一陣陣浪笑，讓身體有些晃動的祁麗感到毛骨悚然。
02
今天一早，祁麗就給特務部的森岡打了電話。
“將軍有空吧？我想起一個情況，不知道給誰說好。”
“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我能辦到的事，都可以答應你！”
“十年前，在東北，我不僅認識還山，他還追了我很長一段時間。”
“昨天在漢陽，為什麼不說？”
“這個呀？我怕栗原君知道後會很不高興……將軍，這次綁架我的那個人就是他們的人，說是要用我去換他出來……你能不能讓我去見他一麵。也許，我的話，他會聽！”
現在看來，祁麗這個電話是正中森岡的下懷。
祁麗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森岡的圈套，晚上的假押送很可能還會讓自己的同誌遭到不測。
“去求一求裏麵的那個男人吧！他要是還執意不說，我們就把你倆綁在一起電，讓他也過把癮？”
在沈陽，在北平，在天津，都有這樣令人聞之色變的魔窟。
它們不僅能使人疼不欲生，還能夠搗碎人的五髒六腑連同殘存的那點意誌。
03
吊在刑架上的女人喘著氣，沒有回答。
房間的電燈一暗，一聲尖厲的慘叫使祁麗的臉色為之一變。
“乖乖，才電了不到三十分鍾，這細嫩嫩的皮膚都暴開了，流出了一層黃黃的脂肪油……”
聽到外麵裝腔作勢的聲音，還山明顯地感到了祁麗的憤怒和害怕，突然抬起頭。
“你們放了她吧！我的事，她不知道！”
曹隊長扔下紅兒，走到了還山的身邊：“她要知道，也許早就給我們說了。我們是要你說，說出你們還留在武漢城裏的同黨！”
祁麗看到還山蒼白的臉色滾出了汗珠，毫無理智地想擺脫審訊椅的控製，渾身都在發抖。
一隻手抓住還山的胸襟向上一提，一口濃痰就吐到了他的臉上。
“你這種人，我曹奎一生見多了，不要給臉不要臉。把老子弄毛了，能讓你連苦膽都吐出來！”
還山開始還憤怒地望著比自己更有力量的男人，卑視的目光慢慢地暗了下來……最後，他側頭看了一眼不該出現的祁麗，暴吼了一聲：“你們想找的就是這個人！”
曹奎猛一怔，接著就哈哈地笑了起來：“那好，就先把他的這一個同黨綁了！”
瘦猴子一直沒有動，他早早就看到肖劍已經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