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看著柴山已走,思夢就拉著鄧陵要離開。
“思夢妹妹你可以走,我和你的鄧陵姐還有點要事商量。這樣吧,祁姐不幫我送一下思夢妹妹。”
思夢好象一刻也不願多待,繞過餐桌就拉起祁麗:“我困死了,她們有公事要談,姐姐就陪我先走一步吧!”
祁麗望了鄧陵一眼,看到她臉上熱出一層汗,已經脫去了厚實的日本軍裝。
這時,梅朵才一邊向思夢道歉,一邊將她倆送下樓,招來一輛負責值班的小車。
祁麗預感到柴山還在這裏,是什麼事讓他貿然離席呢?
02
梅朵重新回到鄧陵的身邊,裝飾在臉上的笑已經所剩無幾了
鄧陵的神色有些疲憊。微微燙過的頭發用一方絲絹束著披在肩上,壓著雪白的軍用襯衣上。
手搖著酒杯,她側過身體對梅朵淡淡地一笑:“真想到機關長這邊做事,陸軍醫院實在是太鬧了。”
“真巧!柴山老師還真有這個想法!要不這樣吧,你明天就過來。相關的手續,我去陸軍醫院替你辦!”
木門拉開了,柴山兼四郎一聲不吭地走進來:“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柴山兼四郎打斷了梅朵的話:“關於雷波越獄案,你有什麼問題需要請教我們的鄧陵大夫?”
“我們發現,作案者對畏罪自殺的那個獄警使用了催眠術。我們想了解一下,在武漢還有誰掌握了這門高超的醫療技術?”
鄧陵心裏猛地一驚,立即故作鎮靜地搖了一搖頭:“哪裏知道喲!我不是才剛剛回來嘛!”
“據我們了解,天長節那天下午,你就有事去了市監獄,就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事?”
“沒有!”
鄧陵剛剛否定,就發覺自己已經落入了他們問話裏麵的圈套。
柴山兼四郎鷹一樣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鄧陵的臉上,一直都沒有移開。
“是你沒有做過?還是你沒有發現別人做過這樣的事?”
鄧陵囁嚅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柴山兼四郎淩厲的逼問。
更要命的是她聽見了一些沙沙的轉動聲,梅朵什麼時候打開了暗藏起來的錄音機?
看來,他們精心準備的審訊已經開始了。自己的每一句回答都會被記錄在案,反複分析。
03
柴山兼四郎從鄧陵手中奪走酒杯,自己又用手指玩了玩,才放到桌麵上。
“你不用再回陸軍醫院了,我們這裏急需一個心理醫生。不過,首先你得把越獄事件的真相告訴我們……”
看得出來,鄧陵十分猶豫。最後,她咬了一咬牙關,坦率地點了一點頭:“不錯,我到監獄就是想找到雷波。機關長應該也知道,我的表妹已經對他以身相許。不過,我的目的是想找機會廢了他。我買通了獄長,在他的晚飯裏下了一種我的導師正在試驗的新藥。這種藥能造成他的大腦皮層輕度壞死和液化……我不知道,他服藥後怎麼還會撞出了監獄。今天下午,他又瘋顛顛地去找了思夢,差點沒把我的表妹嚇死。我讓幾個家丁把他扔出了大門,後來就不見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阿南,我的丈夫阿南直龍。上次,思夢去東京旅遊,我的丈夫就被她給迷住了……”
“也許,你還有其它更多的理由吧?不管怎樣,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在事情真象沒有得到完全澄清,也就是說在給你定罪之前,我們不得不對你實施拘押。”
聽到了這裏,鄧陵已經是臉色蒼白。
梅朵沒有讓這個所謂的心理醫生回過神來,就把一副手銬戴在了她的手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