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十來歲,是一個生意人。他從俄羅斯弄來了一批在春天和秋天都可以穿的皮衣和皮褲,在市麵上很搶手。”
“我們聽說,你叫吳韻呢?”
聽到靳香不依不饒的追問,陳亦欣微微地抬了抬頭:“我的老板姓陳,他要了我以後,就說我的名字不好聽,重新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你是不是認識我們的肖隊長?”
“不認識,不過都知道他是武漢最大的漢奸。”
“說什麼?”梅朵頓時火起,一藤條就抽到了女人的臉上。“有種就再給我說一句!”
也許是下手並不重吧,吳韻僅僅側了側自己的臉,苦苦地一笑:“我是再罵我自己沒出息!”
這一回又把靳香給惹毛了,她一把就抓住了吳韻的左乳,發力地向外擰:“不服氣?不服氣我現在就辦了你!”
吳韻哭了:“我不是都說了嗎?我說自己是漢奸,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靳香這才放了吳韻:“你的老板有沒有什麼可疑行為?”
想了好一陣子,最後才期期艾艾地說道:“他應該有部電台,用來聯係業務!”
靳香眼睛一亮:“他住在哪一條街?”
“他平常都住在漢陽城外大西皮草公司裏。”
原來是陳誌?這人好象又新置了一幢別墅,房子登記的主人是曾經紅極一時的舞女:米婭。
“泥鰍,你把這個女人帶上去吧,交給你們一貫憐香惜玉的肖隊長,讓他這個大漢奸好好安慰一下這個女漢奸!”
靳香一邊說,一邊睃了梅朵一眼:“梅朵!我們走,到漢陽抓人!”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行動靳香沒有動用保安隊的人。
04
夜,已經很深,大街上已經空無一人。
出了漢陽城門,靳香把從漢陽憲兵隊要來的士兵,都叫下了車。
遠遠的一棟別墅還亮著燈,一隊日本兵四散開來,輕腳輕手地摸了上去。
躺在豪華的大床上,陳誌看著依偎在懷裏的情人,愛欲高漲。
這些天,他一直在趕路,從襄陽到武漢整整走了一個月,吞風飲雨十分辛苦。
柴山兼四郎要他把河口哲夫送進第五戰區司令部,整個過程安排得異常地縝密,怎麼會突然暴露呢?
這一次,要不是自己反應快,也會和那個小鬼子一樣命喪黃泉。這軍統是呆不下了,這小鬼子那邊知道後也不會輕饒……
現在,真是黃泥巴落進了褲襠,百嘴難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真沒有想到,這小鬼的內部也不幹淨。就是要撤,也要想辦法把吳韻帶走。帶不走,也要把她幹掉。
想到這裏,他伸出手臂就將米婭的身子摟了過來。
米婭的媚眼一閃,就撲到了他的身上。
陳誌解開了米婭的衣扣,將她貼身的衣物一件一件地解了下來……
玉體橫陳,酥胸上兩隻梨形的乳房微微上翹,兩點葡萄狀的乳頭點綴在上麵,就像怒放的花蕾。
米婭雙頰泛起紅暈,媚眼如絲……陳誌把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輕輕地咬了起來。米婭感到雙乳又酸又麻,一陣陣突兀地跳動。。
突然,陳誌聽到房外傳來的一聲不同尋常的鐵器碰撞聲。
他抬頭往窗外一望,立即就抄起槍。
門開了,陳誌楊手就是一槍,一個日本憲兵撲進來,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叭!叭!叭!”
清脆的槍聲在夜裏傳得很遠,驕縱一時的日本憲兵先後中彈,從樓梯上翻滾下來倒在了客廳裏。
靳香火了,推開擋在她前麵的梅朵,撥出手槍就往裏衝。
梅朵也順勢就向屋裏子一滾,陳誌的子彈追著梅朵的身體而去……等他注意到跟在後麵的靳香已經遲了。
一枚子彈剛剛擊中了他持槍的右臂,緊跟著第二枚子彈又擊中了他的左胸。
很快,激烈的槍聲就停了。
靳香知道自己的子彈離那人的心髒還有距離,向士兵揮了揮自己的手:“都帶走!”
兩個日本憲兵把身中兩彈的陳誌銬了,抓住雙腳就拖了出來。又上來了兩個士兵,把他抬下樓扔上了卡車。
梅朵也撲到了米婭的身上,把抓著床單的米婭提起來,重重地扣上了一副手銬。
靳香把整個別墅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吳韻所說的發報機,就將滿腔的怒火都發到米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