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靳香喜歡刑訊,喜歡看到自己的意誌擊碎對手的抵抗。
說到底,所謂的刑訊就是審問者與被審者之間在精神、意誌和體力上的一場直接較量,是在極端不對等條件下進行的生死博鬥。
表麵上看刑訊者掌握著主動,其實刑訊者也十分被動,他必須要從刑訊中要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刑訊者占盡優勢,卻也輸不起。被審者則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在沉默中堅持,坐視自己的生命被剝奪和支離破碎。否則,就隻有選擇屈服。
在有限的刑訊實踐中,靳香都擊垮了對手,這一次她堅信也不會出現例外。
連續揮舞手中的藤條,一口氣就抽出了幾十下,她甚至都沒有再跟對方多說一句廢話。
最後,吳韻整個胸口的累累傷痕已經開始爆開,向外翻出了細膩的皮脂,流出了有濃也有淡的血水。
看到吳韻已經是滿眼的恐懼,靳香才對梅朵說道:“一個好的刑訊手,就是要踩住對手的最薄弱的環節,不斷施壓。咬住一點,就不要鬆手……”
梅朵看到靳香的目光,已經落到了吳韻挺拔的乳峰上,跟著就用細藤條的一頭戳到了那裏,一邊向裏麵鑽,一邊冷冷地說道:“我不會給你更多的機會,有種就再給我裝聾作啞試一試。”
吳韻隻是哭,好象根本就沒有聽到靳香在說什麼。
“梅朵,你來抽,把她的這一坨騷肉,給我打成一朵自己爆開的爛綿花。”
梅朵想起了自己被審的經曆,其實也經曆了從抱著僥幸心理,到感到害怕、再到開始猶豫直到反複掙紮的過程。
擊碎受審者的頑強抵抗,既不能斷了他的生路,還必須出奇不意地有所突破。
02
梅朵從靳香手上接過被血染紅的細藤條,硬生生地插進了吳韻的可愛的小嘴裏。
接著,梅朵把頭俯到吳韻的耳朵邊,很溫柔地輕聲說道:“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呢?思前顧後就偏偏不怕我們?現在供認,我們還會保證你的安全。再頑抗下去,我會叫你生不如死……”
一邊說,梅朵一邊搖著手裏的藤條,在對方白牙和紅舌間不停地抽進抽出,把藤條上的血跡和附在血上的肉屑都擦到了吳韻的嘴裏。
“這滋味不錯吧!你信不信?我們能讓你把自己的手指咬碎了,吞進肚裏!”
一進一出的藤條搗著舌根和牙床,很快就讓吳韻的嘴角呶出了血沫……最後,梅朵用力穿過了舌根上的咽齶弓,直接把細藤條插進了吳韻的喉裏。
強烈的嘔吐反應使胃裏的酸水噴射而出,吳韻很想吐出在喉裏亂鑽的異物,換來的卻是更凶狠的插入。仿佛那根比小指還細的藤條,已經捅進了自己的氣管和肺葉裏。
吳韻已經說不出話了,她隻好勉強地抬起頭,可憐巴巴地望著豔若毒蛇的梅朵,使勁地點頭。
靳香也沒有想到梅朵能夠這樣凶狠,感到自己剛才還是太中規中矩。
刑訊就是要以對方意想不到的方式,一舉摧毀其心理預期和已經築好的心理防線。
看到火候已到,靳香才幽幽地說了一句:“妹妹,你還是先把手上的那東西拔出來吧,她好象有話要說!”
“早點怎麼不說?欺負我麵善心軟下不了手?”
看到靳香的示意,梅朵這才一下拖出了手中的細藤條,讓一股刺鼻的酸水跟著自己的藤條就湧了出來……
足足等了三分多鍾,吳韻才從劇烈的嘔吐中緩過勁來,渾身是汗地低下了頭。
泥鰍看到那人鼻孔邊掛著一線綠黃的粘線,嘴裏嘴外也全是一些紅紅綠祿的血沫,幾乎被徹底地嚇傻了。
這些東洋鬼子們真是太邪乎,就連貌似溫柔的女人都這樣凶狠陰毒。平常兄弟們手裏的那些伎倆,簡直就是溫柔有加。
“你先給她衝衝臉,讓她想清楚了,好好地說……”
聽到靳香的話,泥鰍才慢慢地回來神來。他提來了一桶涼水,用大木勺舀起來慢慢地潑到了那個女人的小臉上。
03
“說吧!你是誰?在為誰工作?”
“我……我叫陳亦欣,真是一個失讀的大學生。輾轉南下後,好不容易才逃到了漢口……最後,在一家皮草公司裏找到了一份工作。老板姓陳……兩個月前,他告訴我已經被一群流氓盯上了,要我到鄉下暫時避一避。最近,我接到了他的口信,說是可以回來了。他答應處理好業務,就帶我出國。”
靳香沒有管她是不是避重就輕,接著問道:“給我詳細說一說,你的那位陳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