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肖劍從來不使用電刑,總覺得這東西實在太不人道。
平常,他也使用皮鞭,不管怎樣可以傷皮,不宜傷筋動骨……
現在,肖劍不便側目,遠遠望過去,靳香就像是一個無比任性小女孩,懷抱著巨大的洋娃娃一味地胡亂撒氣。
在這個刑訊室裏,她想怎麼玩就可以怎麼玩,塔莎的叫喊已經變回了嗚嗚的低鳴,臉也在劇烈的扭曲中失了人形。
“說,你們的同夥住在哪裏?不說,我今天就電死你!”
“電……電呀……你電呀……”
塔莎的頑強已經大大地超過了肖劍的預料,也讓靳香有了一些猶豫。
看得出來,塔莎的體力已經耗到了極限……用刑致死,也並不是靳香想要的結果。
持續的強電擊,使塔莎胸部、腹部和大腿內側的肌肉,都由間歇性的抽畜轉變成了節奏很快的痙攣,整個肉體都向上騰著熱氣。
“叭!”
肖劍衝到牆邊,一把拉下了電闡,塔莎的身體從近乎懸空站立的狀態中摔到了椅子上,就象一塊摔到案板上的麵團。
02
靳香沒有去管肖劍,隻是冷冷地一笑,從已經燒焦的皮下抽出已經變黑的銅芯。
這一次,銅芯退出,緊跟著汩汩而出的不再是黑紅的血,竟是一層清汪汪的油脂。
好像有些不信,靳香用指腹醮了醮,撚了撚才抹到了塔莎的幹裂的嘴唇上:“嚐一嚐吧,你自己的乳油,滋味如何?”
塔莎睜著無神的大眼,空洞洞的眼仁裏全是恐懼。
“把電闡給我合上去,咱們接著玩。”
肖劍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電闡合了上去,隻是向靳香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次,靳香不再像剛才那樣凶狠了,而是抓著電線的前端,輕飄飄在塔莎的肌膚上劃,讓銅芯的尖端上,不斷地跳出耀眼的電弧光。
“說吧!再不說……”
靳香的電極已經劃到了塔莎的乳下,輕輕地一翻手腕,就要向塔莎的已經張開的乳孔紮去。
塔莎極力地扭動著身體,想躲開靳香的攻擊。
靳香用手一把就抓住了左右摔動的乳峰,塔莎在極端的恐懼中慘叫了一聲。
“啊……讓我說呀……”
靳香一怔,竟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還立在牆邊的肖劍。
03
“早這樣,何必受今晚的這場罪呢?”
靳香放鬆了吊著手腕和頸箍的鐵鏈,看著塔莎垂著頭不斷地喘著粗氣。
原來,蘇俄在漢口確實留下了一個特工組,塔莎的工作就是把陳誌手裏的情報拍回國內,其它成員的任務就是保證塔莎的安全。
肖劍知道塔莎在被捕時給同伴留下了示警標誌,他並沒有拆除。
一旦靳香抓捕落空,回去重新勘查大西皮草公司。甚至還有可能危及自己的安全。
“你可能還不知道,今天你算是運氣好,不是我們的課長來審,你比現在還慘十倍……”
肖劍一邊說著廢話,一邊主動過去給塔莎鬆綁,手上的動作也很不老實……
靳香知道偵緝隊白天還有很多硬性的任務,就打消了讓肖劍參加抓捕行動的念頭。
04
高山土裏種棉花,棉花底下種黃瓜。
瓜藤纏上棉花樹,哥是藤來妹是花……
肖劍唱起了一支客家山歌,還衝著靳香做出一臉的怪相。
“就在這裏等著,等我回來後,再一起審……”
顯然,靳香以為肖劍又有了生理要求,幾步快走就出了悶熱異常的地下室。
塔莎氣若遊絲地癱靠在刑椅上,右乳的外側已經被銅芯燒出了一個深深的黑孔。
身臨險境,塔莎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她的招供僅僅是權宜之策,她不會不知道靳香失望而歸,接下來的刑訊會更加凶殘……
“泥鰍,給我打杯熱牛奶過來!”
肖劍的內心很煎熬,收緊的胃使一股酸水一陣一陣地向上直湧。
看到泥鰍進來,肖劍有才氣無力地說:“我想吐,要去一趟醫院。你把牛奶給那個女人,再給她一件囚衣,鎖進磚房。”
嚴重脫水的塔莎接過熱牛奶,就喝得幹幹淨淨……最後,在臉上掛出了一種很奇怪的笑容。
一直等到泥鰍砰的一聲打開了囚室的門,肖劍才從繞到假山上,一縱身就翻牆而出。
05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塔莎交待的最後一個地址,距離最遠也最僻靜,肖劍徑直就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