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不喜歡妖豔的藝伎,總覺得她們紙白的臉色很詭異,唯美的精致既病態又帶著幾分令人厭惡的虛假相。
在梅朵的眼裏,日本人總是癡迷於性愛和暴力,總是在盡一切可能地渲染著自己的頑強和放縱,就象這些個藝伎:白得慘烈,紅得紮眼,精細得苛刻,嫵嬈風騷得又近乎輕浮。
“將軍,能否容我舞劍助興?”
“好呀!”岡村的大手向下一揮,所有的藝伎都踩著碎步退回到了側室裏:“一舞劍器動四方,天地為之久低昂!”
梅朵不敢去取岡村將軍掛在裝飾牆上的那一把龍吟唐劍,就將自己的右手輕輕地一捏,一轉身就握成了劍訣。
中華論武,都以止戈為意。
梅朵的進退攻擊和閃展騰挪都張馳有度,使岡村不斷地擊掌稱讚。
岡村並不喜歡太狹隘的人生趣味,甚至於也不喜歡輕薄重疊的櫻花落英。
這是對幻滅的迷戀,也是一種淩架於死亡之上的沉醉和瘋狂,鮮明豔麗不過是殉情的舞蹈。
04
“支那失去了長沙,他們的大西南就徹底地裸露出來了。”
酒席已撤,兩個男人很隨便地聊著戰事。岡村聽美座時成這樣說,哈哈地笑了起來。
“一個自以為貞潔的女人,被奪去了最後那一塊遮羞布,還不是和所有的蕩婦一個樣子……”
梅朵臉色一紅,立即就被目光銳利的岡村注意到了。他現在正春風得意,憑什麼就不能動一動柴山老賊的禁肉?
從栗原君之死,到反反複複折騰了三個月的軍情泄密案,他肚子裏積累了太多不便發泄的怨氣。
“剛才,我們見識了歎為觀止的劍之舞,梅朵上尉能不能再給我們展示你的色道修煉呢?”
知道主張南下的岡村與堅持北進的老師一直都矛盾很深,梅朵還是沒有想到司令官會讓自己這樣難堪。一時瞠目結舌,無從回答。
“你先帶梅朵上尉到我的房間,去換上那套剛剛郵來的和服。”
“哈伊!”一直跪在岡村身邊的使女櫻井其紅應聲答到,接著就抓住了梅朵的左臂:“上尉,跟我走吧!”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梅朵跟著櫻井其紅一踏進岡村的臥室,就看到了這樣一條濃墨狂舞的草書字幅。
05
沐浴後的梅朵披著一件隻能束腰的藕紅色和服,就像一朵剛剛出水芙蓉,不勝弱風。
“現在,我就替將軍收一收你的野性……所謂的色之道,重在柔順,可以有哀傷的眼淚,美麗的服從和嫵媚的乞求……”
櫻井其紅從木櫃的抽屜裏扔出兩捆長繩,還有一些皮質的束具。
“乖乖爬過來,在我的身前跪好!”
梅朵沒有動,她發覺櫻井其紅的脖子上有幾處很明顯的掐傷。
看到梅朵幸災樂禍地笑了笑,櫻井其紅將手裏的長繩向梅朵身前一拋,繩頭就纏到了梅朵的脖子上……
“小浪蹄子,不給你點顏色,你就不知道還有染坊!”
櫻井其紅用一口地道的老北京話,開始了自己的繩捆索綁和語言調教。
梅朵發現這個櫻井其紅不僅下手幹淨利落,嘴裏的語言也簡直是活色生香,呈出不窮。
“天生女人,就是要會侍候男人。他們的手都會咬人,太小氣就會吃更大的虧。拋胸要會浪,送乳要會挺。”
一根長繩已經把梅朵的兩手都捆到了身後,可憐的雙乳也被並排著的繩體從根部托了起來。
梅朵發現櫻井其紅舉止投腳的程式感很強,頸後的半弧形衣領護著一抹香肩和雅致的細頸,應該是深得岡村寧次的寵愛吧。
櫻井其紅用左手微勾的食指抬了一抬梅朵的下巴前端:“不準去皺眉頭,要學會用眼睛去說話,或者是含情脈脈,或者是帶羞而弄笑。”
梅朵渾身受束,隻能盡情地想象著櫻井其紅在司令官麵前的騷浪樣,一不留神就笑了出來。
“叭!”櫻井其紅一巴掌就摔到了梅朵的臉上:“要知道美就意味著被破壞,或者也可以這樣來說,正因為破壞才把美完整地呈現了出來……”
接著,她又用手掌重重地拍打著梅朵身上更加柔和的乳房,讓梅朵不僅是痛而且深感其辱。
“隻能笑!不許哭!”
櫻井其紅下手越來越都,扇得梅朵的雙乳左右亂晃,上下直跳。
梅朵知道自己已是在劫難逃,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櫻井其紅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