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激情過後,金城衝很快就睡死了。
身體的熱潮慢慢退去,鄧陵卻越來越清醒,沒有一絲絲的睡意。
窗外掛著紅燈籠,裏麵搖曳的燭火就要燃盡了,脆弱的火苗在撲騰中越來越暗。
深院靜,小庭空,斷續寒砧斷續風。無奈夜長人不寐,數聲和月到簾櫳。
鄧陵忽然想起了李後主這曲精致的小令,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無限創痛:四十年來家國,三千裏地山河。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
國土淪陷,生命之本已經被連根拔起,遑論自己的那點個人尊嚴呢?
日本人想從民間秘密地控製湘西,自然就意味著暫時還不會對湘西地區大規模地用兵。
肖劍的選擇沒有錯,最好結果當然是讓這個計劃無疾而終……
小方糖這件事,其實已經達到了很好的掩護效果,最困難的時候應該就要過去了。
02
第二天,軍情處把針對翟語的調查報告交到了金城衝的手裏。
金城衝簽收後,打開絕密的蠟封,抽出裝在裏麵的材料,直接就遞給了鄧陵。
“你看該怎麼處理?”
鄧陵快速地閱覽了一遍,發現上麵提供的情況與翟語的口供基本相符。隻有一個不曾料到的新情況,那就是有材料證實翟語曾在艾峰的特戰營受過訓。
單把這一段讀給金城衝聽後,鄧陵看到金城衝扔出了保險櫃的鑰匙。
“你去把她的口供材料取出來對照一下。”
這是一個有內外兩道門的普通鐵櫃,翟語的口供材料就放在麵上,鄧陵取出來認真地對照了一遍:“在這份材料裏,她說參加了一個無線電培訓班。”
“這麼說來,她給我們打了埋伏?”
“要不?我們再下去審一次,看你怎麼自圓其說。”
鄧陵不敢貿然懷疑軍情處的調查,又不太願意相信重慶方麵會出這種漏洞。
金城衝神秘地笑一笑:“還有什麼可問?沒有必要去浪費時間!我看她就是艾峰挖空心思安置進來的內線……”
話剛說了一半,金城衝就搖通了給雄二的電話:“去地下室,把那個電訊員給我送上來。”
可以肯定重慶的上層出了內奸,鄧陵感到翟語一旦暴露,很可能會危及到艾峰甚至是整個地下組織的安全。
很快,雄二就把戴著手銬的翟語推進有了房門。沒有等金城衝吩咐,他就準備給翟語打開手銬。
“把鑰匙給我!”
雄二有些意外,隨手就把鑰匙拋到了沙發上,拉上門自己走了。
03
“過來坐,我們對你的口供進行了認真核實,基本屬實。”
金城衝等翟語坐到了自己的對麵,才慢幽幽地接著說道:“重慶集團的第一殺手艾峰,已經到了漢口。這幾天,讓我們防不勝防。”
鄧陵自然知道金城衝的用意,她低著頭沒敢去看處境艱難的翟語。
她的口供應該出於事先的精心策劃,重慶方麵也應該做了相應的材料準備,她絕對意識不到這裏麵出現了明顯的漏洞。
“機關長,需要我做些什麼……”
“我們知道軍統有個除奸令,我們希望你能把他引出來,這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吧?”
翟語一驚,半天才說了一句:“聽說這人能殺人於無形……”
金城衝仰麵大笑起來:“大半個支那都被切下來了,我們沒有看到他有什麼作為!”
狂妄的笑聲又高又尖又刺耳,讓鄧陵和翟語都感到心驚膽顫。
“鄧秘書,你去把靳香給我叫上來!”
辦公桌上就有電話,金城衝偏偏這樣說,明顯是在故意支走鄧陵。
04
鄧陵一走,金城衝就換了一副麵孔。
“美麗的抗戰夫人,我沒有給你解開手銬,並不是你不值得信任……有個借口,或許會少幾分難堪。”
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話,一邊已經坐到的翟語的身邊,金城衝伸手就抓向女人的胸部。
“機關長,能不能不這樣……”
女人的懷中就象揣著兩隻熟睡中的小白兔,金城衝的手指輕輕戳到一隻酥軟可手的小動物後,立即就露出了嗜血的本性。
“在大草原上,在狼與羊之間,能有什麼樣的故事?”
金城衝把話說得是又飄又輕鬆,下手卻又快又狠又不留餘地。
翟語躲避不及,感到自己的左乳就要被這個人拎下來了,幾乎立即就哭了出來。
“痛……痛死了……”
“犧牲往往是從疼痛開始,直到在麻木中成為精美的奉獻。”
等到鄧陵重新回來,翟語所有的上衣都被扒到腰下,一隻乳房被金城衝叼在嘴裏向上直提,拉出了一根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