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卷:奇正相生 第五章:地下室(2 / 2)

肖劍擦了一擦審訊桌前的椅子,又把它提到了靳香的身後,然後才嘻皮笑臉地向靳香問了一句:“是先問?還是先打?”

“水木金火,愛那樣就用那樣,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隻要她給我們說出實話!”

肖劍扶著靳香的雙肩,等著女人在木椅上徹底坐穩了,才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這個還不容易?我有一個法子,能讓遍地的石頭都說話。”

“什麼法子?”

靳香也仔細地思過了一遍,翟語要是真是重慶方麵派過來的臥底,應該是早就做好了各種思想準備。要想一舉就取得突破,並不容易。

“我隻告訴你一個人!”肖劍把頭附到了靳香的耳邊:“不是打,而是奸!”

臉色一紅,靳香用手掌推了一推立在身邊的男人,牆一般的感覺使她在一瞬之間好象全身著火,欲浪滔滔。

04

金城衝的意思是讓雄二把刑訊的活交給肖劍,靳香沒有反對。

其實,今天在大街上,靳香就發現翟語的心情很輕鬆,心裏已經有了一絲懷疑。

看到翟語已經被他們捆到了老虎凳上,肖劍走過去用手擰了一擰女人的臉。

“靳香少佐想要知道什麼,你就給我說什麼。不然的話,我就算是天生的憐香惜玉,也愛莫能助。”

老虎凳的一頭豎著一根十字形的木架,身著和服的翟語背抵著它的立柱,雙腿平伸在窄窄的凳麵上。

一條套在女人脖子上的長麻繩,在頸後打結後又向左右兩邊分開,從肩上纏繞著她的兩條手臂,使其貼著木架的橫梁平展開來。

“今天的爆炸案,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聽到翟語的申辯,肖劍咧開嘴就大聲地笑了出來:“那就把有關係的事情,再給我們都重說一遍吧……”

翟語聽不太懂肖劍的意思,就慢慢地耷拉下了頭,做出了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在商場,你去了一趟洗手間,兩次進了換衣室。也就是說,你有足夠多的機會跟自己的同夥交換情報。說一說看,你們製造這起爆炸案,到底想做什麼?”

靳香的問題很牽強,她在自己的話裏已經暗藏了翟語是臥底這個推測出來的事實。

“真無聊,你們可以這樣胡思亂想,也可以直接殺了我……”

單看翟語的這句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受了委屈發點牢騷很正常。聯想到上一次,她在刑訊室裏的一係列表現,這上麵的問題就太明顯了。

上一次,她麵對鄧陵的審訊,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還沒有等到雄二下重手,就竹筒倒綠豆全招了。這一次,她不僅能言善辯,而且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樣子。

“想逞能?我平生大概就隻有一個本事,專門整治不肯服帖的惡女潑婦……”

在肖劍的眼裏,讓翟語來執行潛伏任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看得出來,這個翟語受到過良好的教育,以前應該是一個嬌小姐吧?她以為潛入到日本人的特務機關,就像是一場兒戲?

05

奔波了一天的靳香,已經疲憊不堪。

又熱又濕的刑訊室,給了她一種時有時無的幻覺:

梅朵的頭已經被剁下來掛到了牆上,閉著眼半張著嘴,血肉模糊的頸部向下滴著血。

頸上戴著皮箍的鄧陵被鎖到了蛇籠裏麵,赤裸裸的翟語在自己的皮鞭下也是哀嚎著遍地翻滾……

靳香睜開朦朧的雙眼,用溫和的目光慢慢地去觸摸著肖劍的身體,大的塊麵和剛毅的輪廓線使她怦然心動。

這是一個自私並且毫無顧忌的男人;這是一個坦蕩而且敢做敢當的漢子;這是一隻孤獨高飛的鷹,更是一頭色膽包天的餓狼。

“不錯,我們就愛胡思亂想。現在,我們還沒有殺人的打算。我聽說,有一種滋味叫做生不如死……”

靳香害怕自己的再跑神,就幹脆從椅子上站到了地下。從一堆亂繩之中抽出了一根油膩發亮的鋼芯皮鞭。

“我來!”

肖劍從靳香手裏一把奪過了皮鞭:“這東西,使不好會閃到自己的腰!”

恭順的奴才相,肖劍百般的討好神態和語氣,使鄙夷的翟語啐口罵道:“呸!一條狗,不得好死!”

“罵得好!你不罵,老子還真有點下不了手!”

肖隊長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靳香,發現她的麵頰泛起了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