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今天在政府門口尋釁鬧事的外地學生，就關在號裏……
想到這裏，巫升眼疾手快地奪下了祁蘭手中的木棍，想擋住她的去路。
小紅十分吃驚地看到，祁蘭抬手就掀開了監獄長的身體：“撒野？去找你的老巫婆！犯不著到我這裏犯渾找茬……”
祁蘭的大哥在警局裏做事，也就是她敢在眾人麵前直呼閻萍的諢號惡名。巫升有些光火也有點難堪，伸手就想去擰祁蘭的臉。
想都沒想，祁蘭就打掉了監獄長的手，若無其事地說道：“你能不能學點人樣？”
這是閻萍常常掛在嘴上的一句口頭禪，聽到祁蘭把它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小心點，從重慶下來的那個陳長官，這次要的可全是女兵。”
祁蘭一愣，這件事自己也聽哥哥說過起過，這個艾教官要招十幾個女兵。
最初的那幾天，大家既興奮又很踴躍。從四處翻山越嶺趕過來的報名者就不下幾百人。
據說，這個陳長官既不要有了生育的婦女，也不要處女……有人嘲笑說，陳長官準備給政府組建一支妓女部隊，番號就叫：紅粉兵團。
“真是醜人多怪，矮子多心，這陳長官還能要我們這裏的在押女犯？”
巫升很神秘地對祁蘭笑了笑，沒有再和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下屬再作計較。
02
打開獄室的門鎖，祁蘭抓住一個女囚的胸口：“誰打誰了？”
女囚指著一個人霸著牆角的女子：“根本沒有人打她，是她自己拿頭往牆上撞！”
額頭上滴著血的女學生站了起來，指著眾人：“欺負人是不是？要想打架都給我統統站出來！”
巫升冷冷地站過去：“我想打架！你想怎樣？”
那個女生張著口怔怔地靠在牆上，用粘血的手指抓住自己的青衣短衫，在上麵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啪！啪！啪……”
巫升手中的木棍連續地打在了她的大腿和左胯上，使她慘叫一聲靠著牆坐到了地上。
抓住她的頭發，巫升把人連拖帶拽地拉到了禁閉室裏：“你不想打了？你不想打了，偏偏我想打人了！”
祁蘭有些不知所措，巫升這個人平常不這樣！
說他心狠，不算錯；說他手辣，也算對；要說他蠻不講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
03
“祁蘭，明天一早，你就把那些學生放了，我看就她一人在鬧事！”
到了這個時候，祁蘭才明白過來，這個鬧事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學生。
她夾雜在請願的學生中間，就是要想方設法地製造事端，達到嫁禍於人的目的。不是巫升眼明手快，自己幾乎就上了她的圈套……
“小紅！過來！你來替我管教管教這個無事生非的女學生！”
祁蘭當然知道，巫升故意不追究她的身份，其實十分高明……起碼，不至於公開地去得罪唆使她的勢力。
這時候，巫升才把短木棍往地上隨手一扔，背著雙手轉身走了。
“蘇三戴枷出獄門，滿目春色徒傷神。想當初，在院中，淩辱受盡。到如今，又落得，罪衣罪裙。越思越想心越恨，洪洞縣內無好人……”
監獄長吵啞的幹嚎，在女牢的甬道裏反複回蕩。
04
“你說吧！想吃點什麼？我們這裏要有盡有！”
祁蘭揀起地上的短木棍，捅了捅那個學生豐滿的胸部。
小紅不敢勸阻，看到祁蘭扔掉手裏的短木棍，從牆邊的冷水桶裏提出了一隻粗壯的短鞭。
那個女學生雙手抱著胸，臉上被嚇得沒有一絲血色，祁蘭用自己手裏的鞭把挑起了她的下巴：“嘖嘖！紙做的小模樣，實在是不經打！”
“不要打，我不是學生！”
女學生終於囁嚅地說出話來，又不敢再做過多的解釋。
“不是學生？你不是學生還敢給我帶頭鬧事？”
一聲脆響，祁蘭把手中的皮鞭淩空一抖，鞭梢就在那個女學生的臉上掃出了一道鮮豔的紅痕。
祁蘭的手又快又重，兩眼冷冷地盯著在地上又哭又嚎又不斷翻滾的肉體……
小紅拉了一拉祁蘭的手，祁蘭才丟了手中的皮鞭，把女學生的手拉到身後用手銬鎖了起來，然後才帶著自己的小紅鎖門而去。
05
這是一間半埋在地裏的石牢，又小又高的小窗漏下了一滴滴的雨水。
翟語半蹲著被銬在牢門旁邊的鐵環裏，既站不起來也坐不下去，真是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