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卷:漢口風雲 第四章:飛虎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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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三日中午,第十軍方先覺預十師接替了金井的一線陣地。

下午六時,神田正塚率第六師團先頭部隊到達。在後續部隊還沒有到來時,神田正塚便指揮部隊進行了一次試探性進攻。

他在攻擊部隊後麵的一座小山上用望遠鏡仔細觀察,直至天黑也沒有找到對手在防守中的任何破綻。他感到這不愧為一支精銳部隊,有著良好的戰術素質,不可輕視。

九月二十四日上午,日軍從東、北、西三個方向對預十師的陣地發動了猛烈攻擊。

阿南惟幾將戰場僅有的三十餘架轟炸機全部都調了過來,一陣狂轟濫炸後,預十師的臨時陣地被摧毀殆盡,官兵們在工事掩體的廢墟中頑強抗擊,打退了日軍的數次衝鋒。

戰到下午兩點,方先覺接到報告,日軍一個聯隊兵力迂回到金井以南,正向陣地背後靠過來。

方先覺聞訊大驚,九戰區長官部將預十師孤零零地擺在金井,背後既沒有縱深,兩翼也沒有友軍支持。現在日軍可以輕易地繞到戰場背後,阻敵南進便成了一句不著邊際的空話。

還不等方先覺把事情想透徹,正麵和側麵的日軍又發起了一次更加猛烈的攻勢。防線的一側已經衝開了一道缺口,形勢急轉直下。

方先覺下決心搶在背後之敵趕到之前撤出陣地,這時請示戰區根本就來不及了,他下令各團自行組織突圍,晚上到指定的地點重新集合。

下午四時,方先覺帶領師部最先撤離戰場。

回頭望去,各團都在日軍槍炮射擊中潰不成軍,大批官兵紛紛倒在了山野和河溝中。

九月二十五日,到達收容地點的部隊尚有半數,重新編組後在學士橋一線重新構築防守陣地。

當天的晚上,日軍第三師團一部乘勝又猛襲學士橋,預十師再度潰敗。

05

九月二十二日,第三師奉命在福臨鋪以東兩公裏的高包設置陣地。

九月二十四日中午,日軍第三師團擊潰朱嶽一九零師後,即以一部攻擊第三師右翼,被第三師擊退。

當日晚上,日軍第四師團攻擊三十七軍得手後,立即回師夜襲了第三師的左翼,又被擊退。

九月二十五日,周慶祥的第三師受數倍於己的日軍兩個師團主力兩麵攻擊。全師的官兵都麵無懼色,不僅敢打而且會打。雖然傷亡巨大,仍然令日軍在他們的陣地前沿遺屍累累,一籌莫展。

情況彙報到了阿南惟幾手裏,阿南將軍沉思良久後,對參謀長木下勇說道:“這就是王牌軍!”

九月二十六日淩晨,日軍以第三、四、六和四十師團近十萬之眾,將第三師萬餘人團團包圍了起來。這支英雄的部隊在慘重的傷亡中仍然頑強堅守。

為了盡量減輕空襲的壓力,各陣地都將日軍放近了再打,幾度發生了短兵相接和慘烈肉的搏場麵。

戰至中午,各團被日軍分割包圍。周慶祥帶師部跟著七團,副師長和參謀長分別在八、九兩團協助指揮。這樣的各自為戰又堅持了半天,傍晚時分周慶祥下令突圍。

天色剛剛擦黑,乘日軍短暫休整,各團以突然的動作從各自陣地突圍。擔任掩護的分隊造成突圍方向上的假相,將日軍主力引開,保證了突圍成功。

當官兵們三五成群地來到收容地點時,這支主力師已是不到戰前兵員的五分之一了。

九月二十七日,在一派蕭瑟的秋風中,李玉堂在長沙檢閱各師殘部。一隻三萬餘人的雄壯之師,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就隻剩下兩千多人了,其中還包括很多纏著繃帶的輕傷員。

06

同時,王耀武的七十四軍也在急赴炮火連天的湘北戰場。

九月二十四日,餘程萬的五十七師在通過瀏陽城西蕉溪嶺隘路時,遭到日軍飛機輪番轟炸和掃射,損失慘重,驚得後麵趕到的五十一師目瞪口呆,痛心不已。

那是一條八公裏長的羊腸小道,兩麵都是陡立的絕壁和危石。日機輪番轟炸了兩天兩夜,給日夜兼行的七十四軍造成了重大傷亡,軍部和各師的指揮係統都遭到重創,輜重幾乎全部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