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自己的怨氣都集中到了美國人的身上,詛咒美國大兵是十惡不赦的惡魔。
這一些憲兵都瞧不起窩囊的支那人,痛恨的對象卻是又高又大又蠻橫無禮的歐美洋人。
最後,他們也說到了瓜島和日本人在島上修出來的飛機場,所有人的情緒便逐漸開始失控了。
圍繞著這個簡宜機場,日美之間爆發出了一係列的大海戰。在中途島海戰之後,日本帝國的海軍力量再遭重創。
日本帝國的陸軍將士一直都是敢於求勝,而不能做到善敗。已經連續兩次的瓜島登陸作戰,簡直就是一場無完無了的噩夢,令他們感到顏麵盡失。
“我已經向隊長交了申請,有可以很快就會去南洋!”
五十嵐已經明顯地喝多了,眼睛裏的目光也是越來越恍惚。他含混不清地說著自己的日本話,大意是軍人的榮譽就是戰死沙場。
07
臨近半夜,喝高的五十嵐才想到了正事。
“收拾了,換班前……我們該做啥……還得做啥……”
杜鵑已經從花鳳凰的目光中得到了暗示,心想中秋節的行動應該有了不錯的效果。
花鳳凰走到五十嵐身邊耳語了幾句,這個光頭的中尉也是一個勁地點頭:“約西……約西……約西……”
很快,幾個醉洶洶的憲兵,就像餓狼般撲向了正在收拾殘湯剩水的杜鵑,瞪圓的眼睛裏麵布滿了血絲,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像閻王殿裏的小鬼。
“放開手,我有話要說……”
花鳳凰走到杜鵑的身邊,伸手就抓住了對方胸前的衣襟:“現在知道害怕,已經晚了!”
這時,換班的憲兵走了進來,一個軍曹走到了五十嵐的身邊,說了一陣日本話。
“八嘎牙路……”
五十嵐的臉色蒼白,就連衝頭的酒勁也嚇退了大半,馬上就意識到杜鵑的價值:“都去刑訊室……都走!”
08
外麵的過道光線很暗,既陰冷又潮濕。
過道前麵是扇笨重的鐵門,裏麵的四間刑訊室一字排開,現在都敞開了門。
好一陣咣咣當當的開鎖聲和嘩啦啦的解鏈聲,裏麵陰森的寒氣還是令杜鵑打了一個寒噤。
杜鵑倒不是害怕,而是不知道日本人能不能答應自己的條件,這才是中秋節行動最難把握的一環。
“有這個必要嗎?我有話要說……”
“杜鵑小姐,我們就是帶你進去說話!”
五十嵐仿佛聽到了女人砰砰的心跳聲,感到渾身燥熱。
“我要見你們的大隊長!”
“做夢!”
花鳳凰悄悄拉了拉五十嵐的衣袖,望著杜鵑說道:“你的心上人來救你了,也許再過半小時,你們這兩隻苦命鳥,就能在這裏見麵了……”
“胡說……”
杜鵑被嚇得不輕,又絕望地喊了一聲:“我說了,我要見你們的大隊長!”
五十嵐不便於一意孤行,隨口問了句:“你想說什麼?”
“你們先得放了我的人,我會說出你們想要知道內容,包括……包括……”
杜鵑的舌頭有一些打結,最後竟幹脆就合上了自己的嘴吧,接著又閉上自己的眼睛不再繼續言語了。
“我們還是請示吧?”
聽到花鳳凰都這樣說了,五十嵐隻好點了點頭,又揮了一揮的手讓花鳳凰自己去給上麵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