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香沒有露麵,櫻井苜也不下手,難道是這個因素在暗中作怪?這個阿南惟幾算什麼東西?他能給出一個免死牌來?
“有什麼不敢?”
肖劍用了用勁,就拉開了思夢的領口……
06
臨近深夜,靳香才到了刑訊室,滿臉都是不高興。
“審不下來就不要審了,羅嗦什麼?”
思夢沒有想到這個女魔頭會這時來,看到自己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都齊了,要不你再去問一問。”
肖劍坐在靳香專用的鐵椅裏麵,蹺著一支二郎腿,好像還在享受幸福的餘味。
靳香走到了思夢的身前,用手掌托起她的左乳掂了掂:“剛才的小滋味還不算差吧?”
“都是一些流氓!”
靳香忍耐著自己的性子,沒有立即發作:“把事情的經過再說一遍,否則休想從我的手裏過關。”
思夢的交待也就是補充說了三點:一、雷波確是在悄悄地替新四軍做事,思夢就是在他的臥室裏,找到了一隻自製的土手雷;二、在曼荼羅酒吧,思夢無意中發現莎瑞正在與汪步青鬼混,就請她幫自己約了肖劍;三、手雷爆炸的威力比事先的想象要大得多,幸虧莎瑞這時還沒有離開酒吧,便把思夢從過道裏帶出來,送回了家。
“你與莎瑞認識?”
“在五號營,我們曾有過一麵之緣……”
這事,靳香也聽說過,隻是沒有想到這個德國女諜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出了刑訊室,靳香有一些不解地問:“這事就這麼簡單?”
肖劍把手裏的煙頭一彈,一點紅光在夜風裏劃出了一道弧線:“還能有多複雜?”
靳香有一些心煩:“她這不是出賣了莎瑞嗎?”
“不算,莎瑞在爆炸現場不是秘密。這個事件,倒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難得的機會。”
肖劍談到柴山希望用思夢換糧,靳香有些氣惱:“原來,這是柴山將軍導演的一出美男計啊!”
07
回到了屋裏,靳香就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
她雙腿跪在地上,替男人脫了皮鞋,又接住了從頭上拋落下來的外套。
女傭阿五也拉開了一扇木格門,提著雙層的紅木餐盒,從廚房裏麵跪行而出,把幾樣菜品和一瓶酒擺放在了低矮的方桌上。
這一間屋子,采用標準的日式裝修,地上鋪有精細的草席,除了正中的小方桌和幾個坐墊,就隻有屋角的一個紅木平櫃了。
靳香已去了浴室,女傭也跪行而去,肖劍盤腳坐在方桌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一桌菜全是靳香愛吃的口味,用來下酒並不合適,這當然是女傭阿五替靳香準備的晚餐……
還有,這些天來,靳香經常是不在家過夜,女傭阿五天一黑就睡了,從不亮燈。
這就說明靳香在天黑之前就回來了,隻是沒有上二樓而已。她沒有用餐,就在底樓坐在了觀察窗前,應該是饒有興致地跟蹤了審訊的全過程。
在靳香看來,櫻井苜自然是不會輕饒思夢。
沒想到,這個女人也很精,對這個女刺客既沒有打,也沒有罵。
還有更奇怪的事,這個思夢好像也有一點受虐傾向。在了吃緊的關頭,也是兩眼放光。
在表麵上,她的罵聲不斷;實際上呢?這種激烈的語言更像是在故意地討打賣乖。吃痛的時候,也是做足了一副可憐的小模樣……
08
肖劍已經喝了半瓶酒,還不見靳香的蹤影。
“還有多久?”
有些煩躁的肖劍吼了一句,嵌著磨砂玻璃的木格門就輕快地滑開了,一個還沒有化完妝的女人出現在了門口。
靳香穿著白底紅花的絲綢和服,對著男人嫵媚地笑了一下,才躬身跪坐了下來:“等急了吧?我本想梳一個新學的發式。”
從和服下擺裏,露出兩截雪白的小腿和一雙白布襪。和服的袖口很寬大,靳香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斟酒,就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藝伎。
“整整一晚上,都躲一樓的角落裏,看我的笑話?”
靳香把豐滿的胸部壓到了男人的手臂上:“你說什麼呢?我不去給櫻井苜打個招呼,還有後來的事?”
肖劍皺了眉頭,揮動手臂就把靳香掀翻在地:“別給老子賣乖,我向來不吃這一套。”
靳香月雙手撐在地上,側著身子就仰起了頭:“算了吧,是不是非要罵你一句什麼狗漢奸,才受用呢?”
“行啊!你想討打,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肖劍還沒有把話說完整,一隻手就壓住靳香的肩頭,把她按得趴在了地上。
寬鬆的和服散開了,雪白的肩頭和凹陷的背心都露了出來。
肖劍把靳香的手臂扭到腰後,扯下和服的長腰帶就把她的雙腕並貼著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