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早點過去，可不要是讓將軍久等……”
櫻井苜替肖劍從木架上取下了風衣，突然聽到走廊裏響起了男女兩人的腳步聲。
“是張市長和他的三姨太，也許是說糧食調撥的事，要不然，你先走一步？”
櫻井苜當然知道，公司的收糧工作需要市政府的支持和協調。這一段時間，肖劍也常去張府。
“那好吧，你到了五號營，就給我聯係。”
櫻井苜聽說司令部要求柴山將軍全麵啟動內部甄別，野川案背景複雜。
剛才，櫻井其紅在電話裏也說：這幾天的五號營已經是戒備森嚴，人滿為患。
05
在過道裏，夏雪看到櫻井苜要出門的樣子，主動地打招呼：“櫻井秘書，我們把各地的交糧的計劃都送來了，你簽收一下。”
櫻井苜本來想說肖經理就在辦公室裏，突然意識到夏雪是不希望讓人誤會，就立即改口說道：“正好，經理還沒有出來，我們進去談。”
肖劍聽到聲音，也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市長何須親自過來一趟，打一個電話，我來取嘛……”
張市長擺了擺自己的手，突然問：“有沒有興趣，我們也去龜山上照幾張像？”
櫻井苜知道，龜山已經上不去了，要是自己說出來，又很不得體。
想了想，她便換了一個說法：“柴山將軍要我們立即到五號營彙報工作，倒是可以同行一程。”
夏雪先看了一眼肖劍，才從張市長的手裏要過了公文包：“這幾年，莊稼地裏的收成真是很糟糕。年年催糧就像是在催命，到處東拚西湊，也就這樣多了！”
看了一遍數字，肖劍才把材料遞到了櫻井苜的手上：“確實不容易……確實不容易……”
這時，小車司機提了一筐新鮮的核桃上來，夏雪揀了一顆拋給肖劍：“這是我們自家種的東西……”
肖劍拿到鼻子下麵嗅了嗅：“合歡核桃終堪恨，裏許元來別有人……”
夏雪白了肖劍一眼，轉過夜身挽住了丈夫的手臂，有一些生氣地就要往門外走。
原來，這是溫庭筠寫的一首南歌子，詩裏尾聯還有：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張市長用手指了一指遊戲人生的肖劍，隻好把這樣的胡言亂語視為玩笑。
06
“我們走！”
肖劍等張市長下了樓，才把手裏的那枚核桃扔給了不知就裏的櫻井苜。
這時，夏雪送一筐核桃過來當然很有深意，肖劍意識到柴山那邊可能會有大動作。
就說發生在梅朵身上的事吧，柴山的做法就很不正常。肖劍當然知道，柴山與梅朵的關係十分曖昧……說是義父，實為小蜜。
在日僑商社的三樓上，這人的臥室很隱密，裏麵也是別開生麵，暗藏機關。
柴山走後，金城衝住了進去，在床頭的一個小木櫃裏，找到了麻繩、鐵夾和好幾副做工別致的小手銬。
有一次，梅朵給肖劍說到了這個人的隱疾，其言下之意當然是為自己的感情予以辯白。
“這樣說來……我們的機關長沒有自己的骨肉？”
梅朵知道肖劍這樣問是避重就輕，就索性說起了柴山的私事和興趣。
其實，這人的骨子裏很瘋狂。挨到了深夜，就像是一個嗜毒者在床上輾轉反側……
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