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肖劍剛走，小桃紅就送來了一份剛剛抄收到的明碼電文。
“分心木，貨已送出，知名不具。”
小桃紅當然是中西功和野川事件的受益者，現在已經貌似柴山的機要秘書了。
“電訊室的人說，這封電文與報告杜鵑藏身地點的頻率一樣，發報指法也是同一個人。”
柴山把手裏的電文遞給了靳香，問了一句：“分心木是什麼意思？”
靳香猶豫了片刻，心想柴山還能不知道它的含義：“我聽說，支那人把核桃仁之間的木質隔膜叫做分心木，說是能健脾固腎。”
“我是想問這裏的分心木到底指誰？”
靳香看了看柴山，隻好是順著自己的思路往下說：“從句法上看，這裏的分心木應該是一個人的代號，這封明碼電報顯然是想告訴我們一點什麼……”
柴山突然意思到小桃紅還站在自己的身後，有些惱怒地說了句：“還杵在這裏做什麼？”
小桃紅這才反應過來，閃身跑出了辦公室，也沒有反手關上身後的門。
02
“老師，不會是你故意安排梅朵失蹤吧？”
靳香等到小桃紅已經跑下了樓，才有一些好奇地問。
“我們本來想禮送她出境，沒想到這人不走陽關道，偏過獨木橋。”
“這樣也不壞……”
柴山沒有讓靳香再說下去，突然問了句：“重慶方麵，你有什麼考慮？”
“我們能否讓櫻井其紅去找卡琳娜和凱莉伍德？解決中國問題，也符合德國利益。”
“是啊！這件事我來安排。你把其它的事情都放一放，先盡快給我搞清楚，這個分心木是誰？我們需要進一步了解新四軍那邊的真實情況。”
靳香點了點頭：“那邊收縮很快，有很多跡象都表明，那邊的整風運動已經使內部出了很多問題，軍政之間也有了裂痕。”
聽到這裏，柴山有個一閃而過的直覺，這封電文裏的分心木難道就是指自己。要是這樣的話，這個人還會給自己送一個什麼樣的禮物過來呢？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這裏所謂的貨就是指已經抓到手的杜鵑。
03
“你對那個叫杜鵑的女人怎麼看？”
“這個人很鬼，我們對七尾君的審察結束沒有？他對這個女人倒是有些辦法！”
柴山用手指叩了一叩自己的腦門，又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橫生枝節，處理起來很麻煩……真是令人頭痛！”
本來，柴山已經把甄別工作交給了靳香，不想牽扯自己太多的精力。
靳香的具體做法也很簡單：首先，他讓每一個涉案人員都上交一份書麵彙報，內容包括對中西功和野川風之信的接觸和了解，以及自己所知道的相關情況。報告完成後，直接交到靳香的手裏，再由憲兵隊組織力量予以核實。
柴山完全沒有想到，七尾宇翷會在材料中指控菊香和幸子與中西功有過秘密接觸，這讓他既鬱悶又十分地被動。
膳英雄接到七尾宇翷的材料後，就給柴山打來了電話：“老哥哥，靳香沒有給你彙報七尾宇翷的情況？”
“說是說了，這是一件大事情，我也不好獨自做主。”
原來，柴山和膳英雄已經對幸子的問題做了一個無罪的結論，膳英雄已經將詳細的調查情況通報給了東京憲兵司令部的特高課。
不要說七尾宇翷不知道，就是連靳香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原委。
“老哥哥，我們還是自我消化吧……要是陷入到了內耗裏麵，後果不堪想象……”
膳英雄是東條首相的親信，柴山讓靳香把七尾宇翷的材料轉到他的手裏，其實就是想等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