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也就在這天，柴山把張厚堅請進了五號營，準備把華孚公司交給他打理。
接見的地點安排在營寮裏，這是就在大門旁邊的一個日式茶室，穿著和服的小桃紅晃了一眼就消失了，兩個服務生是幸子和菊香。一個在安排糕點，另一個在準備茶水。
張厚堅坐定後，就聽到柴山說道：“到了我們的營寮，張公子沒有必要這麼拘束，可以不妨隨便些……”
這時，幸子向張厚堅遞出了一本像菜譜一樣的小冊子。裏麵的每一頁都貼著一個日本女人的片，下麵還有編號、姓名和能夠提供的服務。裏麵沒有小桃紅和幸子，卻有資色平平的菊香。
服務的內容可謂是五花八門，很多名字都是聞所未聞，令人期待。
“能否先帶我參觀一下……”
柴山微笑不語，端茶上來的菊香放下方盤，主動地走到門邊，拉開了門。
張厚堅很欣賞日本人的服務態度，便用眼光找到了在餐櫃前忙碌的幸子，很含蓄地笑了一笑。
顯然，幸子已經注意到了柴山的表情，就放下手上的事，抱著張厚堅的手臂，跟著他走了出去。
02
繞山而上的木廊把十幾間別致的小木屋串了起來，布置得很清新。
偶爾，外麵有女人匆匆而過，留下一串清越的木屐聲。有時，也能聽到從山坡上麵傳下來狂笑和浪叫，可以想象出其男女混雜的淫亂場麵。
幸子的情緒有些頹唐，麻木的麵容下麵好像心事重重……
看見轉彎處有一處叫楓居的別致小屋，張厚堅便漫不經心地走了進去。
院落很安靜，所有的門都沒有關，屋裏和屋外也沒有人影，隻有絲絲的風聲。
“不想走了，聽聽你的介紹，也一樣……”
張厚堅也聽人說起過幸子的事，有一種朦朧的好奇心：這個氣度不凡又端莊淑雅的名門之後，也能做到逆來順受？其實，張厚堅更希望觸摸到她藏在心底的無盡憂傷。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幸子主動關了門，低著頭說：“張公子，我這裏可沒有酒，也沒有一壺沏好的熱茶。”
張厚堅沒有想到這裏就是幸子的往所，他慢慢地環視了一周，全是調教的用具。
幸子身上的和服既單薄又很暴露，穿著木屐的雙腳背上還有被細藤條抽出的殷殷紅痕。
屋裏並沒有升火，張厚堅看到女人的身體在涼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幸子也拿出了一本寫滿服務內容的小冊子：“剛才，張公子看到那本是總冊，我這裏隻有自己會做的項目……”
“這裏太冷清了，我們還是先下去吧……”
張厚堅有些興趣索然，他知道自己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來。
03
回到茶室，裏麵酒香四溢，溫暖如春。
柴山也是解衣露懷，抱著小桃紅興致頗高。
“去給張公子添酒！”
張厚堅不喜歡小桃紅身上的脂粉氣，卻也不敢拒絕。連幹三杯後，就感到身體發熱，情緒也高漲起來。
“再喝一杯嘛，常又道美酒敬英雄……”
張厚堅在心裏嘀咕：“本公子又不會玩槍使棍，平生也泛善可陳。”
這些年來，張厚堅憑著自己得天獨厚的家庭背景和人際優勢，一直在做情報生意。
他給自己確定了三條原則：一、不染指軍事情報；二、不做謀財害命的事情；三、不幫助小日本禍害中國人。
前天，他與自己的幺叔有過一次促膝的深談。幺叔對他的三條原則深為讚許：“大丈夫立世，不可以逆勢而動，也不能失去了做人的底線和做事原則。祖上也身逢亂世，仍然給我們立下了諾大的基業。憶得，老人家常說一句話：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我們張家從來都有自己的講究，凡事都得進退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