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之後，所謂的附加刑有很多，腳下墊磚的曆史十分悠久，這也是利用了反關節原理，會給被迫上翻的雙腿和膝關節造成難以忍受的痛苦。作用於皮膚神經末梢的刺激容易導致麻木，作用於關節和骨骼卻不同……”
然而，事情的進程再次出乎了栗原北雪的意料。教官們先是拶腳趾和燒炙腳心，接著又把兩腿分開翻到了平張的手腕上，直取主講官很所謂的禁飛區。
栗原北雪很驚異地發現，這時身體的痛苦竟神奇地轉換成了性快感，就像月下強勁的海潮那樣，在一層朦朧的外紗之下，一浪高過一浪……令自己顛狂難耐，又欲罷不能。
“想不想要？”
栗原北雪當然知道主講官在問什麼，馬上就用哀怨的目光點頭示意。
“不說是吧？”
這時，栗原北雪才意識到這是一堂見習課，自己在眾目睽睽瞳下的所有表現都會逐條記錄在案。
“你們休想讓我屈服！”
這樣一說後，栗原北雪感到身體裏還真是有一種落潮的感覺。水落石出後。就像能夠聽到婉約的細語，來自天外。
栗原北雪剛剛聚集起來的一點勇氣，很快就被更強大的電刑打敗了，電流過身時就像萬箭穿心……最後幾乎是邊哭邊喊，苦苦地乞求……
事後，教官做了這樣的總結：“在現代的刑訊手段下，根本就沒有任何頑抗到底的可能性。被捕之時，必須果斷自栽。若是同伴已經被生擒，就應當視為已經叛變。”
這麼說來，就應該把周小蘭視為柴山將軍有意安排過來的一條眼線，至少也是在投石問路。
05
第二天的下午，栗原北雪就把周小蘭接出醫院，直接送進了刑訊室。
“練秀枝，你把全隊學員都喊來，今天我們再加一堂課。”
周小蘭知道自己躲不過去，忐忑不安的情緒反而平靜了下來：“栗原隊長，我是不是患有恐高症。”
栗原北雪腦子裏就像是在過電影，根本沒有聽懂周小蘭的意思：“不敢殺人，我要你何用？最好能給我一個理由！”
周小蘭不敢去反駁這個日本女人的邏輯，勉強地說道：“我會急救，也會燒水做飯……還可以……還可以……還可以……”
突然，栗原北雪抓住周小蘭的手腕一扭，就使出了一串漂亮的擒拿動作，既相當標準又一氣嗬成。
一般說來，經過特工訓練的人員都會做出本能的反應。就算不敢反製約，也會順勢倒地以減輕肘和肩關節的壓力，避免不必要損傷。
栗原北雪把毫無準備的周小蘭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用軍靴踩住她的腰窩：“等會兒，隻要我手下的隊員，有一個說不滿意，你就死定了！”
周小蘭近乎絕望了，她剛剛想跪起身體，就被栗原北雪一腳踢中了膝蓋，又再一次撲到了地上。
前兩天，周小蘭聽練秀枝說過，隊裏有一個殺人如麻的悍匪，還有一個是強奸殺人的越獄犯，另外兩個也是搶劫成性的兵痞。
“我……我做不到……”
栗原北雪聽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伸手就把癱軟的周小蘭提了起來，又貌似親熱地摟住了腰。
“栗原隊長，我的病人是不是在這裏。”
軍醫撞進刑訊室，十分不滿地說：“我也有我的原則，我得把這個病人帶回去！”
栗原北雪完全沒有生氣，立即就把周小蘭推到軍醫的懷裏：“我剛檢查過了，還算是差強人意吧……”
兩人都說著伊裏哇拉的日語，周小蘭和其它人隻能是立著身體洗耳恭聽，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