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等到練秀枝把周小蘭帶走後，渡邊又說自己要去總部彙報工作。
榮字部隊的總部大樓原來是國民黨的陸軍中央醫院，離訓練場並不遠。
“柴山將軍要過來，你怎麼都不接待呢？”
渡邊一邊收拾自己的公文色，一邊又扭頭笑著說道：“將軍知道中央醫院有個重要的實驗，我不能缺席，就主動說，你在也一樣。”
栗原北雪心想這樣也好，現在應該是人急我不急，還可以給自己的渡邊留出更多的回旋空間。
“你幾時回來？”
“應該會到明天中午吧？這是天使係列的千麵淫娃和魔鬼一號的活體比對實驗，最順利也得要十幾個小時。”
栗原北雪撇了撇嘴：“要是招待不周，可不許在事後怨人！”
渡邊心裏有數，還是有意地說了句：“這不是嚇唬，你隻要不被別人殺了就行！”
當然，一個將軍要殺死一個小小的中尉，甚至都不需要給自己找個借口。
02
柴山並沒有直接去刑訊室，而是先到茶道室找了栗原北雪。
“將軍，那個周小蘭不在我這裏，渡邊課長走的時候，還在刑訊室裏。”
笑吟吟的柴山仿佛根本就沒有聽，而是端起了一杯剛才給渡邊準備的熱茶，一飲而盡。
“真是又香又醇……北雪，特使找我談過你的情況。我說了兩點意見：涼山之敗是決策錯誤，絕不能波及到下麵的執行者；帝國的特戰士兵都是經過層層選拔的精英，其表現都忠勇可嘉，”
栗原北雪感到臉有些發燙，知道自己的那一點心思很難逃過這個人的眼睛。說實話，身為梅機關和竹機關的負責人，柴山要拿下自己真是不廢吹灰之力，完全沒有必要在這裏評功擺好。
“將軍，北雪也就是使點小性子。到了訓練場這邊，我也沒有少受渡邊課長的懲罰……”
柴山看到栗原北雪抬手就要打自己的嘴巴，隻好抓住了她的手腕：“這個不知好歹的渡邊刀，怎麼能這樣呢？”
栗原北雪順勢就靠到柴山的懷裏：“從涼山回來後，也隻有他還肯替我說句公道話，讓我能夠繼續做事，不至於成為廢人。”
柴山完全能夠體會栗原北雪心中的種種失落和痛苦，要是她的哥哥還在，絕不可能讓她受到這樣的委屈。
“好了，隻要我還在南京，你有什麼事都可以過來直接找我……”
栗原北雪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柴山的許諾實在是太出乎意外了。
03
栗原北雪向柴山介紹了渡邊的催眠術，並把周小蘭在催眠狀態下的口供做了歸納。
一、年初，關小惠接收了軍統的任命。以特派員的身份領導南京站，啟動了針對五號作戰的驚雷計劃。
二、驚雷計劃獲得成功後，參與人員都會相機撤離華東地區，回重慶複命。
三、周小蘭屬於關小惠的備用交通線，隻接受關小惠的指揮，不參加驚雷計劃。”
柴山品著茶味，神情怡然：“渡邊少佐認為這份口供可靠嗎？”
“他倒沒說，我認為應該可靠，也經得起推敲。”
栗原北雪替將軍續著茶水，接著說：“我發現這個女人基本上沒有接受過特工訓練，她的優勢是頭腦靈活和人緣較好，在二十一號裏麵也有照應。當然，說了實話不等於說了全部實話，接下來的工作就是繼續深挖。一般說來，課長利用催眠打開缺口後，還會立即進行一遍詳細的複審。現在，這周小蘭應該還在刑訊裏，我們要不要現在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