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就由你來複審！”
栗原北雪抬頭看了看柴山：“將軍，我怕掌握不了輕重。”
柴山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女人的臉，用開玩笑的口吻說：“怕什麼？就算失手把人打死了，我來給渡邊刀解釋。”
“那好吧！”
看到柴山並沒有私心雜念，栗原北雪突然感到自己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
04
刑訊室就在地下行刑場的旁邊，十來平方的空間裏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
柔和的燈光照在牆麵上，可以看到掛在空中的鐵鏈和長繩，還有斜靠著的木杠和兩指寬的楠竹條。
練秀枝已經把周小蘭綁到了一張刑椅上，自己也忙得滿頭是汗。在一場刑訊之前有很多事要做，包括升火和準備刑具等等。
這是一張為女犯人特製的刑椅，周小蘭平伸的雙臂被捆在了椅背的橫木上。椅子隻有三條腿，兩隻前腳能後腿中軸向兩側外旋，大幅度地拉開女人的雙腿，便於用刑。前腳的下端有固定腳踝的鐵箍，還帶著一股膠皮電線。
“將軍，我們再喝點什麼？”
柴山當然明白栗原北雪的用意，就在一個木櫃裏找出了一瓶上好的葡萄酒：“渡邊刀還真會享受，把這裏打手都換成了養眼的女將。”
“也就是在預熱時用一用，渡邊做事情喜歡一絲不苟，男的都粗心。”
“科學家嘛……我也到過不少地方，都沒有這裏講究。就是坐到我們的菊水樓裏，也不過如此。”
栗原北雪喝酒上臉，這時也是目光閃爍：“聽說將軍喜歡藝術，課長在臨走前還專門做了安排。”
“哦……”
柴山的心情很不錯，一邊翻看著渡邊的複審預案，一邊響亮地打著哈哈，很霸氣……
05
收拾妥當，練秀枝最後才又把帶電線的銅夾咬到了周小蘭的手腕上。
“在這裏，從不亂打人。隻要說了實話，斷不會吃苦受罪。”
練秀枝苦口婆心地講了一番道理，周小蘭仍然是低頭不語。看到沒有效果，這個女人翻臉就罵開了：“小臭婊子，你也配給皇軍捉貓貓？看我不打爛你的一身騷肉！”
練秀枝有一些口不擇言，手裏的藤條下得並不重，其實也就是在做一做樣子。
栗原北雪脫掉外套，慢慢走到火爐和刑椅的中間，輕言細語地說：“你先下去吧，這裏沒你的事了！”
練秀枝把藤條交到了主子的手上，又用腳頭踢了踢受審者的腳踝：“裝熊有什麼用？聰明就聽我一句勸，這裏的大罪三千萬，一輩子都受不完……”
等了片刻，栗原北雪直到聽到了輕輕的關門聲，才用手中的藤條尖漸漸挑起了周小蘭的下巴：“剛才，你做了一個好夢，也把想說和不想說的東西都說了。我還得再核實一遍，就從你到蘇浙行動委員會說起。”
周小蘭垂下眼沒有吭聲，栗原北雪手腕一翻就把藤條打到了周小蘭的前額上：“還想抵賴呀？我們這就給你放錄音。”
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欲哭無淚的周小蘭很小聲地罵出一句，讓栗原北雪仰起頭甩了一甩頭發，笑道：“卑鄙？你們的那個組織不僅卑鄙，比我們還要下流十倍！是個女人，都得剝衣受刑，不是嗎？你要再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