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柴山站起來關掉了錄音機，走到了栗原北雪的身邊：“說都說了，核實一遍也就行了！”
栗原北雪沒有想到將軍會主動配合自己，回到就嫣然一笑：“行！既然將軍都說了，我就去做記錄。”
06
柴山從懷裏摸出了幾張照片，先自己看了一遍。
“我們的核實也很簡單，在這幾張照片裏，有你認識並接觸過的人，也有從不認識的生人，如實說就行了。”
在刑椅的正前麵有張辦公桌，上麵有筆也有紙。栗原北雪坐到了它的後麵，拿起一個方形的鐵匣子向周小蘭晃了晃：“不知道這是什麼吧？這是帝國剛剛改進的電刑控製器。你隻要說實話，什麼事都沒有。要是想抵賴或者說謊，它就能把你打得渾身亂跳，活像一條被釣出水麵的魚……”
周小蘭當然知道電刑的威力，剛才練秀枝還大談了一番科學對刑訊手段的改進。
“這個認識吧？”
周小蘭看到柴山亮出了一張關小惠穿著旗袍的照片，立即就點了點頭。
柴山問得很細，周小蘭略加思考就會被一股強大的電流貫穿全身，把整個身體都拋了起來。
同時，周小蘭也意識到，日本人顯然已經把關小惠調查透了，任何的遮掩都無濟於事。
這場刑訊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各種各樣的怪問題都接踵而來。冷酷的電流也是越來越瘋狂，把周小蘭打得渾身是汗。
在最後的十分鍾，周小蘭已經回答不出柴山的問題了。電壓更是一次比一次高，直到神經錯亂。
07
強烈的汗酸味裏，又逐漸添上了騷臭和尿臭……
栗原北雪看到柴山背過身體，似乎是想抽一支煙。栗原北雪關掉電源，從木櫃裏找出一包好煙和一匣洋火，準備送過去。
刑椅又開始晃動起來，椅子的外緣上到處都積滿尿，滴到地上後又向四周亂濺。
柴山皺了一皺眉頭，轉身就出了刑訊室。栗原北雪把刑訊記錄鎖進抽屜後，就跟著跑了出去：“將軍，我先送你回茶道室，再回來接著審。”
“可以不用再審了……”
十來米的通道還亮著燈，練秀枝也還守著地下室的入口。
“去收拾一下，給她一點水喝。今晚守好門，不許任何人進去。”
這一些都是練秀枝能想到的事，栗原北雪是想說給柴山將軍聽，好好表現一下。
“先去醫務室，喊個醫生下去看一看！”
栗原北雪沒討到好，就輕輕踢了練秀枝一腳：“還不按將軍的意思去做！”
練秀枝當然是寧肯受踢，也不敢在主子的麵前自作聰明。這一點，正是栗原北雪最滿意的地方
08
初冬的深夜相當涼，回到已經結霜的地麵上，栗原北雪就打了個寒噤。
其實，栗原北雪還是第一次給人上大刑，身上和手心裏麵都全是汗。有幾次，她把電壓撥到了一百八十伏，看到刑椅上騰起了一團青煙，就仿佛是靈魂出竅……
“手不軟，幹得不錯，你的茶也沏得很地道。”
柴山用自己的將軍大衣包住栗原北雪的後背，又伸手摟住了女人的腰。
栗原北雪這才意識到，渡邊已經把自己出讓給了柴山，所謂的藥物實驗很可能就是一個借口。
“將軍……”
栗原北雪偎在柴山的懷裏，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既乖巧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