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馬嘯天大醉而歸,鈴木把他扶進了一間小會議室。
這些年來,馬嘯天玩過的女人數不勝數,都無法取代徐來和羅紅在他心中的地位。
在著手處理羅紅案之前,馬嘯天基本上還是一個樸實而上進的外鄉青年,也沒有接觸過女人的身體。
馬嘯天的家庭是海州那一帶大戶,篤信傳統美德。他的父親和三舅公都曾經到日本留過學,堅信東方人的精神世界遠優於粗野的西方人。父親醉心於閑雲野鶴的讀書生活,無意仕途。三舅公卻是黨國的元老,與蔣介石和汪精衛都有不錯的私交。
馬嘯天想到大上海,三舅公的一個電話就讓他直接進了市黨部,還拿到了南洋公學的學籍。躊躇滿誌的馬嘯天當然想一飛衝天,然而羅紅在市黨部的遭遇卻徹底地顛覆了他對黨國和社會的看法……接受墮落並不難,問題是馬嘯天並沒有找到別人所說的那些快感。
於公於私,馬嘯天與羅紅都有很長一段藕斷絲連的關係。
在馬嘯天的心中,一個能夠接受無情摧殘和百般蹂躪的女人不是低賤的娼妓,就是鬼魂附體的巫女;不是鐵石心腸,就是百毒不浸。
每一次在飲鴆止渴之後,馬嘯天的腦子裏除了徐來的淺淺一笑,就是刑訊室裏的那些鬼魅之影。
02
那天,馬嘯天夾著市黨部的卷宗,推開了刑訊室的木門。
屋子裏煙霧彌散,一個赤條條的女人撅著光屁股,伏在一隻高凳上,從頭發到足背都粘滿了炭灰。
高組長不在,兩個小便衣都把褲子褪到了腿彎上,挺著胯間裏的小鋼炮,輪番地往女囚的嘴裏戳。
“成何體統!”
“馬哥,我們也是癩蛤蟆得到了天鵝肉!”
馬嘯天沒有給這兩個地痞共過事,也叫不出他倆的名字。不過,倒是在一起喝過酒,前呼後擁地去打過秋風。
“組長已經把她的案子交給我了,你們倆先給她把衣服穿上!”
看到這個公子哥兒臉色不對,兩個便衣麵麵相覷,很快就泄了氣。他們背過身體提起了褲子,又慢慢地紮好腰帶,才解釋了一句:“她的東西都在預審室裏,我們沒有鑰匙。”
這鑰匙平常就掛在高組長的辦公室裏,馬嘯天現在也拿不到。要是不害怕撕破臉皮,當然也可以去砸鎖開門……
馬嘯天不笨,當然明白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隻好改口:“那就把人放下刑架。”
說完,又看到女囚的屁股溝裏還掛著稀鼻涕一樣的東西,馬嘯天知道這是男人特有物。
03
“刑架?馬哥是指椿凳吧?”
原來,在這個地方,熱謂的刑架是專指近兩米高的十字架。而椿凳卻是指一個半人高的獨木柱,底部是一個小方台,四方釘有鐵環。
現在的羅紅就俯身於這樣的獨木柱上,分張的四肢都被粗繩拉到了鐵環裏。整個身體的重量全壓到了碗口粗的木柱上,除了依靠柔軟的腹部支撐,四肢都使不上一點力。
“春凳,這東西怎麼會是春凳?”
馬嘯天知道,春凳是一種很特殊的木製矮床。相傳,元人在入主中原後,命令江南人家每十戶供養一個蒙古人。這位蒙古人還享有無限的性特權,這十戶人家的婦女可以說都是他的性奴隸。同時,每戶人家還得準備一張類似矮床的春凳,供其隨時取樂。到了明朝,有些大戶人家把這種春凳保留了下來,供家裏的老爺和少爺們玩耍家裏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