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便衣也解釋不清楚,他們不知道這兩個同音字有偏旁之別。
等到兩個便衣把羅紅提到了高背木椅上,又把雙臂拉到了椅背的後麵,哢嗒一聲鎖上了手銬。
女人的胸部、小腹和大腿內側都被抓破了皮,留下了一道道血痕。在這樣的情形下,馬嘯天剛才設定的轉化方案顯然就是一張廢紙,既不能動之以情,又無法再曉之以理。
馬嘯天用手拍了一拍放在審訊桌上的檔案袋,強詞奪理地問了句:“你們不是高喊共產共妻嗎?我倒希望你能吃一塹長一智!”
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女人根本合不上大腿。她把自己折磨得滿身是汗,最終還是低下頭,悄悄放棄了。
“怎麼回事?”
馬嘯天覺得這樣十分不雅,有些惱怒地詢問站在女人身後兩個便衣。
都愣了一愣,一個便衣終於明白了過來:“這個呀?怕是頭兒給她上了竹錨。”
看到馬嘯天大惑不解,那個便衣又跑過來小聲地解釋說:“這是我們頭兒的獨家發明和拿手好戲,比上手銬和腳鐐還管用,也沒有一點成本。做起來也很簡單,找一個熱水瓶上的軟木塞,再橫指兩根粗竹簽,就算成了。要用的時候,也隻需要將軟木塞住肉洞裏一塞,不用醫院裏的長臂夾,很難把它取出來……”
馬嘯天完全能想象出這東西的利害,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既然是這樣,我看你們就可以出去了!”
兩個小便衣顯然是誤解了馬嘯天的意思,有人討好地說:“我們兩兄弟剛才也就是嚇唬一下,頭兒交過來是啥樣,還是啥樣!”
大家都知道馬嘯天的背景,也或多或少得到過馬嘯天的好處,這樣說話也可以看成是變相地搖尾巴結。
04
刑訊室裏隻有兩個人,馬嘯天聽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說吧……你的入黨介紹人是誰?學校裏還有哪些人是你們的成員?”
羅紅白了馬嘯天一眼:“我們瞎了眼,都沒有看出來,你還是一個替人賣命的狗特務。”
被嗆了一句,馬嘯天感到熱血上衝,自己額頭上的青筋也暴跳起來:“小赤佬,我看你是還想找點罪受……”
“來呀!有種就在這裏打死我!”
馬嘯天從小到大都沒有看過這樣的挑釁,怪不得高組長會給這個瘋女人用上竹錨。就是這樣,都還不老實。
“想死不難,不交待清楚問題,你就算是想死,也死不了……”
“好呀!不死更好!”
馬嘯天從小就不善於跟女孩子們打嘴仗,走過去就掐住了羅紅的脖子。有一種很細膩的感覺,這一下就衝垮了馬嘯天的生理防線。
羅紅也繃緊了身體,體內的竹錨立即就發揮出了自己的威力,使她咬緊了牙關。
馬嘯天在木椅旁邊的木台上找到了一把醫用的長臂夾,掙紮了好半天還是覺得不該去做這樣既下賤又肮髒的事。
“羅紅,不要以為我們拿你就沒辦法!”
在把長臂夾扔回到木台時,馬嘯天看到羅紅的眼睛裏有種要哭的意思。
“算了,你看看這個!”
馬嘯天把黨部的檔案材料直接遞到羅紅的麵前,又說了一句:“隻要寫份悔過書,承認自己是上當受騙就可以了!”
當馬嘯天把材料翻到了第二頁,羅紅掃了一眼就扭開頭,全身也開始顫抖起來:“我不會出賣其它的人,也斷不會用羅紅的名字給你寫出這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