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心裏一涼:“真不巧,我就是這類人,既該死,也想死!”
在社交場合裏,這自然是一句玩笑。馬嘯天注意到了徐來的表情,心裏也有些不忍:“我從小就聽說過一句話:好奇害死貓,無知害死人。”
“有一點意思,能不能再給我舉個例子?”
“你的羅紅姐,不就是這樣嗎?”
馬嘯天的暗示已經很明顯,徐來感到腳下一拌,就跪到了濕浸浸的地麵上。
04
徐來知道這是馬嘯天故意使拌,一句話便脫口而出:“馬嘯天,你也不用貓哭耗子裝慈悲,現在就把我抓起來好了!”
馬嘯天看到徐來渾身打顫,便伸出手想把她扶起來:“能不能說說,為什麼要抓你?”
“你不是說了嗎?我就是該死又想死的那種人!”
沒有天長日久的縱容,一個女人哪敢這樣胡攪蠻纏?動不動就以死相要挾!
馬嘯天沒有想到徐來也會耍潑,突然心裏一橫:“沒有錯,我的人早就把你盯上了!不是我多次阻攔,你還能在外麵風光?”
徐來就等著這樣的話,冷笑說:“好呀,現在後悔也不晚!”
也許,徐來隻要說句軟話,馬嘯天就不會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來!
“徐小妹,你是金枝玉葉?沒有人敢動?”
名字真是個很奇怪的東西,馬嘯天喊出了徐來的本名,一座自己給自己豎起來的偶像就轟然倒塌了。
05
馬嘯天抓往了徐來的右臂,接著就拍開了旁邊的一扇木門。
門裏的大廳很寬敞,還連有兩個小套間,隻有最裏側的房間還有斷斷續續的問話聲。
“馬哥,這是……”
開門的人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好像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你們還真會給我找地方!哪個在裏麵?”
“都是同組的兄弟,我們也是剛剛才蹲點回來。”
馬嘯天輕輕踢了那人一腳:“天冷地寒,凍死活該!”
剛罵完,馬嘯天就想起了自己交給這個小組的事情,問道:“有收獲了?”
那人瞅了一瞅徐來,才附著馬嘯天的耳朵很小聲地說了句:“抓了一個,這人有可能是一個共黨的女交通,我們正在審!”
馬嘯天又拽一拽抓在手中的大明星,突然異想天開地問道:“你自己拿生意,是想走一走過場呢?還是認真演?”
“當然得演好!我們這裏從設計到施工,再到添置這些攝影設備,馬哥忙前忙後,費了不少心血!”
這時,徐來才發現,這個大廳就像自己曾經工作過的片場。不僅有盞鎂光燈,還有好幾張裝飾背景的畫板和一些裝在木箱裏的道具。
徐來知道馬嘯天是一個骨灰級的攝影迷,卻沒有預料到他會盯上自己,設下陷阱。
“我……我……我隻是過來看看……”
馬嘯天把徐來拖到一張三人沙發前,坐了下來:“你先看一看這個!”
徐來從馬嘯天手裏接過一本裝飾精美的大相冊,裏麵全是一些女人在受刑時的留影……
06
“最近,我想拍部小電影,片名就叫:莫問奴歸處。”
徐來馬上就想到了南宋營妓嚴蕊的詞:“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你就這樣算計我?”
馬嘯天也隻能點頭:“要不這樣,夫人肯接這樣一出苦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