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什麼?你們想買都買不到醉貴妃!誰叫你貪嘴,張口就喝了一大半?要不然,那有現在的麻煩?”
“那……我的幾本相冊呢?”
羅紅一邊在地上掙紮,一邊喘著粗氣:“你總是想做不做,我替你做了!”
躺在床上的徐來一動不動,生怕這兩人發現自己還沒有入睡,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
現在可以肯定了,昨天晚上羅紅和馬嘯天出了好風光後,直接去了就設在舞廳附近的觀察點。馬嘯天把自己帶出好風光後,羅紅立即就給二十一號打了電話並做了安排。其中起碼包含了三個內容:一是把監獄裏清理幹淨;二是在地下室裏安排一場假審訊,三是再紅酒裏加藥。馬嘯天也是被動進入角色,還替自己喝了不少有問題的酒。否則,自己就倒在地下室了,哪裏還有機會去將軍山?
想到這裏,徐來恨不得現在就跳起來,徹底撕開羅紅臉上的畫皮。
06
大廳裏也就消停了幾分鍾,又打鬧了起來。
這一次,有所清醒的馬嘯天完全占了上風,騎在羅紅的身上就左右開弓,撕開了女人的小棉襖。
“行呀,抱上別人的大腿,就給我打翻天印了!”
“嘯天,你也不動一動自己的腦筋……我這也是為你好呀……”
嘩的一聲,羅紅使勁地蹬踢著雙腿,好像腳上沒有鞋,她的褲腿也已經被撕開了。
“還沒有人敢在我的麵前放刁,就是母夜叉也不敢給我使潑耍狠!”
緊接著,就是一串有些誇張的慘叫,又尖又飄又長聲夭夭,就像是西方歌劇院裏越蕩越高的女花腔,直衝夜空。
“再叫,再給我使勁地叫……”
徐來不該再去想象大廳裏的場景,用雙手的食指塞死了自己耳門,最後又幹脆用厚被蓋死死蒙住了自己的頭。
在弄堂裏,男人在家打老婆也是常事,無人去幹涉。第二天,要等到這個男人出門做事去了,街坊的婆婆大娘們才會放下手上的事,邀約平常有來往的幾個女人,去看一看被打得下不了床的小媳婦。羅紅的父親出手特別狠,這便催生出了羅紅的叛逆性格。其實,這種性格貌似囂張,也很容易被征服……
嶢嶢者易折,佼佼者易汙。
徐來推斷羅紅既不可能是新四軍的人,也不可能再替害她不淺的重慶做事……
07
現實太複雜,不像夢簡單而明了,誰說夢就不是另一種現實呢?
徐來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經被一把刀切成了薄片,裝進了馬嘯天的攝影集裏。在水裏,在火罷,或跪或吊,或者是四肢大張,或者是團身抱膝……
“徐來,清風徐來,半池浮萍……”
馬嘯天看著手裏的材料,仿佛想用這個名字化生出詩意盎然的畫麵來。
妖豔的羅紅搖著腰肢繞到了徐來的身後:“徐小妹,撕下了包裝,你和我都是一樣的貨色……你要能熬上一天一夜,我就在手心裏煎魚!”
話音未落,徐來感到羅紅把一隻冰冷的手從領口上伸進了自己的背心,就像一把刀插進了自己的肺裏。
這時,徐來在鋪蓋裏被捂得渾身都是汗,挺身就坐了起來。
剛剛掀開了頭上的鋪蓋,大廳裏的淫聲嬌呼已經潮起潮湧,充斥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