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眼看就要臨近春節了，李裁法的心情仍然很鬱悶。
元旦前，他在大舞廳裏扮演了一回美國牧師，受盡了女人們奚落。想一想也是，美國牧師就是一個滑稽的話笑，在美國的立國精神裏哪有一點宗教情懷，隻有杜威博士反複闡述的實用主義：有用即真理。
誰會想到竟有一個美國牧師掌握了最前沿的雷達的技術，在洋頭馬珍妮不斷地搗弄和慫恿下，已經向日本人披露了相關細節和參數。
李裁法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幾個嘴巴，他實在沒有勇氣向上麵彙報這個情況。
反複回憶了一遍事情的全過程，這事就算上麵的人從其它渠道知道了，也否定不了他們自己朝令夕改的事實。更何況，現在重慶政府的態度就是坐山觀虎鬥，讓小鬼子去壓一壓美國佬的傲慢自大，也沒有什麼不好！
電話鈴響起，又是市政廳長的聲音，他邀約李裁法到半島大廈裏小酌一杯。
市政廳長也就是香港駐軍司令部的後勤部長，在節日之前找到李裁法，當然又是一大堆的破事……
02
在酒吧裏麵，市政廳長已經摟住了穿上洋裝鳳仙花。
看到李裁法走了過來，市政廳長才拍了拍荷蘭乳牛的大屁股：“李桑，我們的北極熊發飆了，你有什麼好辦法：”
“笨熊一隻，不可以一味較力。獵戶有一個辦法，一把刀就能收了它的命！”
“哦！”
蘇俄打敗了強大的德國人，早已經成了人人都在議論的焦點，市政廳長不是軍人，也就是隨便扯個話題：“坐下，說來讓我也聽一聽……”
鳳仙花已經端跪到了李裁法的身邊，替他斟上了一杯日本的清酒。
“獵人們打熊的方法很多，記得有一個耳熟能詳的說法，說是打熊就要打熊鼻子，這是好事者們的扯談，不著實際。獵人知道，熊喜歡取直線攻擊，往往勢大力沉。若能在其攻擊道上，先埋上一把尖端向上的刀，它自己就能把自己給剖了，流出花花腸子……”
其實，大家都不相信希特勒會善罷甘休。
現在蘇德死死地咬在了一起，也就迅速地提升了日軍的價值。
這段時間，在信息共享、軍事合作和科技交流上，德國人已經拿出了極大的誠意！
03
酒醉飯飽之際，兩個男子自然又把話題扯到了女人的身上。
說到花樣百出的肉色盛宴，鳳仙花認為最難熬的節目還是冰火兩重天。其實，這隻需要一個與其腿長相當的T字木架，先用兩頭支開女人的雙踝，再將另一頭支著她的臀部或者下身。用不了多久，束縛在木架上的女人就會把自己搞得死去活來……
“這樣，李桑你先跟鳳仙花玩一玩，我還有一些工作沒有做完，呆會兒司令部有一份清單要交給你去辦。”
聽到這裏，李裁法的心踏實了下來，隻有不出幺蛾子，就是燒了高香：“廳長，我哪點能耐，也隻配給你打個前哨戰……”
市政廳長站起來給鳳仙花使了一個眼色，才搖搖晃晃地走了。
李裁法默默地呷著杯裏的清酒，也許是這段時間都心緒不佳，他隨口就盤問起了這個荷蘭姑娘的基本情況。
二十三年前，鳳仙花生於荷蘭的阿姆斯特丹。母親病逝得早，留在外婆家長大。在南洋石油公司裏，父親負責一支遠洋海運船隊，還在蘇臘巴亞買下了一片很美也很大的種植園。
三八年納粹占領了捷克的蘇台德地區，父親就把鳳仙花從荷蘭接到了印尼。
四零年五月，德國入侵荷蘭。南洋的當地總督宣布全荷屬東印度群島處於戰爭狀態。命令立即逮捕關押境內的德國人，還包括好幾百名荷籍納粹黨徒。一年半後，日本偷襲珍珠港並發兵南洋，在激烈的爪哇海戰中，父親的船被魚雷擊沉。接到噩耗，鳳仙花的小媽也撒手而去。那段時間，壞消息一個連著一個，善良的小媽既飽受驚嚇又窮於應付……
四二年的三月九日，荷屬東印度群島總督和八萬荷澳聯軍向日本無條件投降，蘇臘巴亞宣告淪陷。
一周之後，學校就把鳳仙花和其它七個荷蘭籍學生送進了集中營。又過了缺用少吃的十多天，鳳仙花和兩個女同學被轉到慰安所。
鳳仙花已經沒心思再去回憶這些空洞的往事，向李裁法揚起臉來，直接就用英語反問了一個問題：“你不會是一個陽萎吧？”
本來，李裁法就對歐洲女子沒有太大的興趣，立即就被這話嗆紅了臉。他放下酒杯，有些惱怒地說：“要不然，你就試一試！”
04
就像洋頭馬那樣，鳳仙花在半島大廈裏有了自己的小單間。
一般說來，這屋子裏總會有十來樣常用的調教器具，很可能就有T字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