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卷:桂林行營 第五章:彩調戲(2 / 3)

三七年三月,北伐軍光複南京城,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以摧枯拉朽之勢底定東南。

英美兩國借口外國領事館和外僑生命財產受到了損害,命令它們的軍艦對南京市內的北伐軍和市民開炮猛轟,炸死炸傷我國軍民數千人,史稱南京慘案。

蔣介石身為北伐軍總司令,不敢指責殘暴的陳兵江麵的海外列強,竟然遷怒於北伐軍裏的共產黨人,籌劃清黨。

三七年四月十二日,蔣介石在上海血腥屠殺共產黨人,以此討好美英人。一年之後,他又在英美兩國的支持下,開始了第二次北伐,打擊與日寇媾和的北洋政府。

三七年五月,北伐軍兵臨濟南,日本派遣第六師團從青島登陸,沿著膠濟鐵路西進,聲稱要武裝保護自己的僑民。

奉係軍閥張宗昌設家宴款待自己的日本朋友,又讓自己的姨太太們侍候作陪。福田彥助師團長對張宗昌的四姨太動手動腳,肆意地調笑……

張宗昌正想發作,一個參謀扯了扯他的袖口:“大帥,北伐軍已經打到濟南城下,你還有心思生這份閑氣?”

當晚,張宗昌就坐上掛著日本國旗的小轎車,從煙台換乘商船去了日本。

05

二八年五月一日,隨軍入城的蔣介石派人與日本駐濟南領署交涉。

五月三日,日軍無故射殺一名北伐軍人,並向北伐軍的兩個營發起了突然的攻擊。

在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後,北伐軍九十二師和九十三師才奮起還擊。日軍指揮官福田彥助派人找到蔣介石,威脅說:“如不停火,中日將全麵開戰。”

蔣介石便傳令北伐軍各部:“不許還擊日軍的挑釁,濟南事件還是應該通過外交的途徑予以和平解決。”

這時,有兩個日本兵跑到山東交涉公署的門前無端滋事,被駐守基督教醫院內的北伐士兵開槍擊斃。

日軍立即就炸了窩,衝上大街見人就殺……

數千中國軍人們束手就擒,眼睜睜地看著同脆慘死於日寇的屠刀之下,史稱濟南慘案。

當時,白崇禧和蔡公時就在交涉公署裏。一隊日寇要求在公署的三樓上架設小鋼炮,轟擊馬路對麵的北伐軍,被蔡公時斷然拒絕。

“健生,這裏的事,我來周旋。你快走,讓蔣總司令早做防備!”

白崇禧離開後不久,日軍就把交涉公署包圍了。

06

請看世局如棋,天演競爭,萬國人情同劇裏;

好向湖亭舉酒,煙波浩渺,雙峰劍影落樽前。

這是蔡公時寫於九江煙水亭的魏碑長聯,心境寂寞。他剛好大白崇禧十二歲,早年曾追隨國父孫中山東渡日本,就讀於東京帝國大學,攻讀政治經濟專業。

濟南事變時,蔡公時的身份是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戰地政務委員兼外交處主任。蔣介石要他以委曲求全的姿態處理好危機,平息事端。

當時,蔡公時也是剛剛趕到濟南城,整個公署隻有二十三個工作人員,五人外出未歸。

當天晚上的十點左右,木庭中隊長帶領幾十個日本兵衝進公署,把蔡公時和他的手下都綁在了立柱上。先是肆意毒打,接著又割耳切鼻,再依次槍殺。最後,僅有勤務兵張漢儒裝死,僥幸逃生。

聽說蔡公時遇害,蔣介石慌慌張張地逃出濟南,才給日軍送去了一封信:“福田師團長惠鑒:本月三日,不幸的事件發生以後,本總司令以和平為重,嚴令所屬各軍一律離濟。本總司令亦於本日出發,繞道北伐,特通知貴師團長查照,並盼嚴令貴軍立即停止一切特殊行動,維持兩國固有之睦誼,不勝企盼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