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上有八個字：“辭舊迎新，再展宏圖。”
“各位元老，承蒙老董事長亞當斯的青睞和推薦，我榮幸地得到了董事們的認可和支持。”
這時，齊亞飛向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過去的幾個月，我們公司喜訊頻傳。在新的一年裏，我們有信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在鎂光燈閃起時，齊亞飛正好舉起了握拳的右臂。
潘主任利用這個時機，小聲地對海沙說：“以後，我們公司的公關部就是由楊伊小姐負責。她不點頭，我也幫不上你的忙。”
海沙看到齊亞飛與楊伊向元老們逐個敬酒，就像是婚宴上的一對新人。從左到右，再重新回到台上，大家也紛紛落座。
潘主任帶著海沙坐在眾人身後，接著說漸：“呆會兒，你得上台換衣，一定要拿到所有元老的喝彩和掌聲。”
“換衣？”
“這是楊伊想出的主意，說是象征著受洗和新生。”
海沙想到楊伊給自己說的第一句話，顯然是有所暗示。
06
“下麵是我們公關部的第一場應聘麵試會，由公關部長楊伊小姐主持。”
楊伊大步走到麥克風前，粲然一笑，可謂是光彩四射：“明年，我們將組織一支紅粉兵團，目標是拿下台灣、滿洲、朝鮮和日本三島。今天的這場麵試會，隻有兩個手持特招卡的應聘小姐。一個是由老董事長亞當斯介紹的衿子小姐，一個是由齊董事長推薦的海沙小姐。現在，我們就歡迎衿子小姐和海沙小姐上台，換衣入職。”
掌聲中，海沙看到一個穿著和服的女子碎步上台，低頭站到了楊伊的身邊。
“衿子小姐幫助我們叩開了菲律賓的大門，拿到了我們的首張特招卡。新的一年，她將以日僑的身份，重返台灣，深入日本。”
“快去，該你上台了！”
潘主任推了推茫然不知所措的海沙，再一次率先鼓掌。
海沙走不來日本女人的碎步，就用在操場上練過的正步登上了台。
“海沙小姐來自於軍人世家，她幫助我們拿到了中國市場的巨額訂單。明年，她還有個更加龐大的推銷計劃……”
這時，掌聲雷動。海沙根本不知道，齊亞飛和楊伊會給她裹上這樣的包裝。心裏有了底氣，她便抬起了頭，看到台下隻有十來個人，年紀最大的潘主任也不到四十。
07
光線變暗，最後隻有平台的地板上還亮著光。
地板的四周有一圈嵌著玻璃的淺槽，柔和的光就從那裏溢了出來。
楊伊留下衿子，把海沙帶到了帷幕後麵：“齊哥很忙，他要我給你帶一句話，這次機會難得，一定要好好爭取。”
“我……我沒有心理準備……”
“現在，你和台上的衿子都有機會成為我的助手。隻要你能照著她的樣子做，完成下麵的儀式，就有機會勝出。要不然，我們就會把你交到她的手裏，進行嚴格的培訓，再參加下一場麵試會。”
海沙意識到楊伊就是齊哥的人，已然是炙手可熱：“剛才……剛才……”
“剛才，公司的董事會還沒有換屆。能夠勝出，也相當地不容易。呆會兒，你最好別給我們丟臉。”
海沙剛想點頭，說完話的楊伊已經閃身而出，重新站到了眾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