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平安夜，聖善夜。
萬暗中，光華射……
一九三五年的狂歡之夜，簡博士把公司的董事和高管們都召集到了總部。
“過去的幾年來，我們從一間小門麵做起，經曆了多少風雨，也撞過了重重的險關。現在，我們有了自己的拳頭產品，也逐漸打開了市場，可以說已經看到了一片廣袤而深厚的新大陸。在這個晚上，我們有理由縱情狂歡！”
掌聲雷動，香檳噴時。
帷幕徐徐拉開，從一盆光彩奪目的聖誕樹後麵，楊伊托著一隻彩球盤款款而出。她的身後是矜子和範可嘉，還有新招的六個公關妹。
把木盤中的彩色的乒乓球向空中一拋，楊伊興高采烈地說：“借這個華誕之夜，我們公關部安排了一個彙報表演，伴君良宵……”
負責這一次活動的潘常明向同仁和來賓們介紹：遊戲的設計十分簡單，每個公關妹都有一個自己的顏色，她必須收齊同色的乒乓球。誰持有乒乓球，就可以向索要者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給以考察和指導。
九個公關妹都穿著來自巴黎的泳裝，勾魂的眼神和曼妙的身材交相輝映……這就是一場毫無限製的春宮秀。
02
收到公司的錄用通知，海沙跑上八樓的會議室裏，才終於找到了齊亞飛。
“你怎麼來了？”
“楊姐說，今晚公司安排了自助餐，還有豐富的慶祝活動。”
齊亞飛的心裏很矛盾，有種恨得牙癢癢的酸滋味：“不作不死，我會叫她好看！”
燈火輝煌，會議室裏有三張大圓桌。三十多個西裝革履的上層人士都三五成群，把酒言歡，談笑風生。
“這些人都是公司的首腦和政府裏的要員，以後我會慢慢地給你介紹。今晚就是玩，好像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雅癖，喜歡看美女落難。”
“什麼呀，就不怕我給你丟醜？”
齊亞飛笑了笑：“你是誰？呆會兒，你幫我把楊姐的九個人都比下去！”
海沙把穿泳裝的公關妹都數了一遍，才說道：“行！以前，在學校，我們都玩這個：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
有人過來與齊亞飛開玩笑，海沙落落大方的表現還真是可圈可點……
砰的一聲，滿空都是翻飛的彩紙屑。五顏六色，紛紛揚揚，就像天降瑞雪。
03
第一輪演出是走貓步，讓每個公關妹繞場一周，展示身材。
結果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楊伊手裏沒有拿到一隻乒乓球，排名墊底。
幾個董事遞了遞眼神，都是笑著搖頭。還是陳董站了起來，給楊伊出了一個節目：“我們都知道，潘董是你的恩師。現在，你出息了，是不是該還一個謝師禮呢？”
楊伊跪行到潘常明的身前，仰頭說道：“老師，弟子給你叩頭了！”
等到三叩首後，陳董又繼續說：“還有我們的警長呢？你想偷走我們的彩球，犯到了警長的手上，該怎麼說呀？”
楊伊又跪行到警長的腿下，叩頭哀求：“求求警長老爺了，我是想給重病在床的媽媽拿一副藥……就饒我一次吧，我願意給老爺做牛做馬！”
“拿藥？拿藥就得去偷嗎？我看，你是欠揍！”
吃了幾記耳光，楊伊哪還敢再找借口，隻能大放悲聲。警長抓住披散開來的頭發，胡亂地揉了揉：“好吧，給我們看一看你的誠意……”
解開胸衣的背帶，楊伊用手心托起了自己的乳房，繼續苦苦哀求：“老爺……老爺……”
警長看了一眼身邊的圍觀者，就用食指抬起了楊伊的下巴：“別哭喪著臉，先給我美美地笑一個！”
在另一邊，簡博士則抓住了矜子，更加地不客氣。動靜搞得很大，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被一套新鮮而別出心裁的手法吸引了過去。
04
平安夜，聖善夜。牧羊人，在曠野……
忽然看見天上閃光華，聽見天使們在歌唱：哈利路亞。
海沙唱起了一首奧地利牧師譜寫的聖誕歌：“救主今夜降生……”
簡博士從人堆裏鑽了出來，興奮地問了句：“我們的小公主也來了？”
“海沙，這是我們公司的總工簡博士，有通曉前生和洞悉來世之智，也有化腐朽為神奇之力。”
“博士，你聽：All is calm all is bright，Round yin Mother and Child，Holy infant so tender and mild……”
這是聖誕歌的英文版，敘述慈祥的聖母和天真的聖嬰都沐浴在無限溫暖的光明之中，沉靜而安詳。
簡博士拍了拍齊亞飛的肩：“我們出去透透氣，或者吸一支煙？”
海沙感到這兩人應該是有話要說，便溜到屋角取了一支冰琪淋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