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吾珥古城又在哪裏？”
“六年之前，考古學家就在幼發拉底河畔找到了它，還發現了大洪水的遺跡和一些刻有文字的泥版。這些文字是象形字，我們的人正在破譯……”
薩菲羅斯臉上有種神話的光，仿佛她就是神的傳人。
06
夜越來越深，薩菲羅斯談興正濃。
話題從猶太人出埃及時的種種奇跡說起，又從所羅門聖殿講到了希律王聖殿。
“在德國的西北部，有一個廢棄的三角形建築，叫住韋威爾斯古堡。十七世紀前，那一帶還是陰森森的密林，古堡裏先後關押並虐殺了數千名女巫……”
“所謂的女巫，不都是異教徒嗎？”
薩菲羅斯回答：“準確在說，她們都是不願意放棄本民族信仰的猶太婦女。”
在羅馬人的統治下，反對偶像崇拜的猶太民族淪落到社會的最底層。好幾次大規模的起義，都被血腥地鎮壓了。耶穌反對以暴製暴，聲稱自己就是救世主，讓倍感絕望的基層民眾看到了一線朦朧的希望……猶太長老會認為耶穌竄改經典，就安排猶大把它交給羅馬人。那是一個逾越節，耶穌與自己的十二門徒共聚一堂。這也是最後的晚餐，耶穌將桌子上的麵餅和葡萄酒新手分給眾人，然後舉起手中的杯平靜地說道：“我想告訴你們，這些掰開的麵餅是我的身體，這些紅酒也是我與主立約的血。我知道，就在你們中間，有人心懷鬼胎。我要說，誰都可以出賣我的身體，卻玷汙不了我對主的承諾。我要用純淨的血，去洗滌世間的種種罪惡，使你們得到新生……”
羅馬人把耶穌釘上了十字架，成千上萬的信徒們跪地不起。
耶穌死後，這些信徒們又熱烈地奔走相告，紛紛傳播福音。麵對羅馬人越來越瘋狂的大屠殺，這些信徒們都視死如飴……這是一條悲壯的喋血之路，流出每一滴血都是心中有信的明證。三百年後，羅馬皇帝君士坦丁也皈依了基督教，並把它立為國教。從這時起，羅馬帝國便極力割裂基督教與猶太教的關係，編纂新約為迫害猶太教大肆地製造輿論……
在無比漫長而黑暗的中世紀，宗教裁判所把幾十萬人送上了火刑台。
07
“姐姐，這麼說來，女巫都是無辜者？”
薩菲羅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換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認為，姐姐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女巫？”
“不是……不是……”
“天就要亮了，我們應該上床了。要是害怕，你可以就在沙發上睡一睡。”
楊伊小聲地說：“姐姐，你去洗個熱水澡吧，能幫助我們入睡……”
薩菲羅斯輕輕地拍了拍楊伊的臉：“我從不在入睡前洗澡，隻有不丟掉昨天，才能找到自己的明天。”
已經是無計可施，楊伊隻好坦白：“姐姐，你就讓我先上床好嗎？幾分鍾就好！”
“這個呀？我隻會給你一次機會！”
楊伊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麼，溜下沙發便跑進了薩菲羅斯的臥室裏。
“你可以關門了，我睡沙發。”
聽到薩菲羅斯這樣說，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使楊伊雙腿一軟，呆呆地坐到了床腳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