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小福子見主子出來了,立即附耳過去,“主子,剛剛有人來傳話,說二皇子高鈺要見您。”
憶兒鳳眉微挑,隨即冷淡地說:“不見。”
消息傳得還真快,一定是沒有找到憶兒的身影了,高鈺來質問自己了。
小福子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留在原地,幹笑著,“可是,剛剛奴才已經說了公主身體不適了,二皇子就是執意不去,現在估計還在別院的院內守著呢!”
憶兒長出了一口氣,咬著唇恨得咬牙切齒,暗罵高鈺花心大蘿卜!可又覺得這樣稱呼好像對他很不符。
帶上出來前的遮麵的紗幔,緩步走回自己居住的別院,遠遠地就看到高鈺背對著自己,站在葡萄架下那孤寂的身影。
使了個眼色給小福子,自己則先一步進了房間放下水晶簾恭候高鈺的到來。
坐在書案前提筆猶豫,最後還是沒有寫出隻言片語來。
此時高鈺已經隨著小福子走了進來,小福子給隨行的侍女使了個眼色,取來了椅子給高鈺看了坐,這才挑起水晶簾來到了憶兒的身邊。
憶兒手語,由小福子代言問道:“二皇子突然造訪不知有何事要指教?”
他們身份本事對等,而且到了邊界,高鈺已經不再避諱什麼了,所以麵對靜嫻公主依舊保持了平時的冷淡之態。
“指教不敢擔,隻是高某聽說雲將軍受傷,公主的意思是要延遲幾天出行,此事可真?”公事公辦,語氣張弛有度,疏遠中帶著彼此的尊重。
憶兒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心中冷笑,還真是,原來這就是他對待陌生人的態度。哪怕這個人即將成為他的妻子,也頂多做到相敬如賓而已。不喜歡你對了!就算成為小宮女和你成為朋友,估計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是的,雲將軍中毒,身體尚未康複不宜舟車勞頓。況且靜嫻也很不舍自己的國家,隻是想在故土上多留幾日。二皇子是覺得哪裏不妥?”
原來是真的?雲浩真的中毒了!高鈺挑了挑眉頭,“哦”了一聲,說了些會盡力幫忙群訪名醫救人。
憶兒透過水晶簾能夠看清此事高鈺的表情,淡淡的,嘴上說盡力,可是眼中的神色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這樣的表情就好像是宋國人最好都死光了才好,更恨得憶兒牙更癢癢。
客套了一番之後,高鈺終於繞到了他要問的正題上了,“高某這次來其實想為一個小宮女說個人情,昨日見雲將軍為了救義妹奮不顧身很是感動,就代替他把被擄走的小宮女救了回來,竟不想給那姑娘帶來了諸多麻煩。聽說公主有意放逐她,不知是否是真?”
憶兒與小福子對視了一眼,而後黑著臉冷笑,手語說道:“那孩子年紀小不懂事,我已經如她所願放其還鄉。並沒有刁難。難不成二皇子認為本宮會因為流言碎語刁難自己的侍女不成?”
高鈺被問得有些茫然,不在意的說了句:“這個自然?九公主賢明大度有誰不知?高鈺隻不過看她孤苦無依,可憐她罷了。”
明明討論的人就是自己,可以而竟然不知為何有些無名火起。表裏不一的臭男人!原來在你眼裏我不過是孤苦無依罷了,那還真是謝謝的抬愛了,不過你放心那個憶兒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從今以後隻有趙憶兒這個人了!
惱火的取出那塊青玉塞給小福子,“告訴他,那個孤苦無依之人說這東西原物奉還,對於不守承諾背信棄義之人,小宮女很討厭,此生永不相見!”
拍案而起站起身,冷冷的掃了眼簾子外側的高鈺,拂袖而去。
這視線高鈺似乎察覺到了,不解的皺起了眉頭,他不明白為什麼,好像自己的話無意間惹怒了靜嫻公主。
小福子有些搞不懂狀況,不過還是來到了高鈺麵前把東西遞給了他,“憶兒姑娘臨走前把這個給了公主,公主讓小交予您順便傳達憶兒姑娘臨走前的話。”
“哦?福公公不妨直言?”憶兒給他留話了?
小福子幹笑了笑,把剛剛主子的意思說了一遍,而後打了個千退了下去,留下高鈺一人傻傻的站在原地,繼而有些苦笑不已,自己還真是費力不討好啊!
喃喃道:“原來我在你心裏竟是這樣不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