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你真是有病(1 / 3)

說完這一番話,林宛白得花費極大的力氣,剛才,她在保安室拿了保安一根煙,然後在樓道裏抽完。

一根煙的時間,她想了很多,這一番話,就是在剛才那根煙的時間內想的。

抽完以後,她又一個人站了很久,一直到身上的煙味散掉,才上樓。

林宛白說:"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先回去了。"

她對著他笑了笑,轉身便走了。

傅踽行沒有出聲,看著她進門,也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林宛白臉上的笑容維持到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想好了,如果他答應的話,那就離婚,她不委屈自己,不想把自己逼成一個瘋子。

她靠著門站著,眼淚還是落了下來。

那些話說出來,最痛苦的還是她自己,剜心之痛,也不過如此。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可眼淚止不住,身體都不受控的顫抖。好似真的要與他訣別,從此以後不再往來。

其實也沒什麼,這個世界上誰沒了誰不能好好活著?她也能,她的身邊有很多關心她,愛護她的人,不過是一個傅踽行,不算什麼。

離了就離了,最美好的三年已經過去了。

韓忱回到家。門口放著兩瓶紅酒,已經空了。他微微皺眉,一路過去,都是酒瓶子,全部是空的。

然後,他在衛生間找到了人。

躺在地上,睡著了。

衛生間裏彌漫著臭味,他微微皺眉,過去把她拉起來,她已經醉死過去,韓忱將她抱進房間,原本想給楊汝月打個電話,可想到傅踽行住在隔壁,就此作罷。

免得被看出什麼貓膩。

他弄了一塊熱毛巾,給林宛白擦了擦臉,又擦了擦手。她已經睡死過去,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的手軟軟的放在他的手心,有些涼,他不由的緊緊握住,幾秒以後又快速的鬆開,心跳的有些快。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抬眸,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看到她毫無反應,又輕輕的握住,小心翼翼的,用兩隻手握著。

慢慢的,他掌心的溫度將她的手漸漸的捂熱。

他就這樣坐在床邊陪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臉,有些出神,腦子裏浮現出一個畫麵,他吻了她,她高興的接受了。

他嘴邊泛起淺淺的笑,很快。他又醒過神來,立刻鬆開了手,起身退到了一旁,薄唇緊緊抿著,背過身,不再去看她。他微微喘著氣,像是曆經了一場大戰,他緊捏著毛巾,片刻之後,慢慢的側頭,往後看了一眼,隻一眼,又迅速的收回視線,並快速的走了出去。

他去衛生間洗了一把冷水臉,慢慢抬眸,在鏡子裏看到了自己眼裏的欲望。

那麼清晰,毫不掩飾。

他吞了口口水。心髒咚咚的跳的厲害,他餘光瞥見放在收納盒裏的胡須刀,他伸手將刀片拿了過來,毫不猶豫的在掌心割了下去。

這下子,清醒了。

林宛白這一睡,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

醒來以後,渾身上下都不舒服,額頭疼的要裂開了一樣。

她靜躺了一會,房門被人推開,韓忱探頭進來看了看,"終於醒了,再不醒,我都要打120了。"

"幾點了?"

"四點。"韓忱強調,"第二天了。"

"睡那麼久。"

"是啊,你昨天把冰箱裏的酒全部都喝完了。"

她艱難的起身,揉了揉額頭,說:"也就那麼幾瓶,不算多。"

"昨天下午,發生了什麼,你要這樣喝酒。"

"沒發生什麼,我就是無聊,想喝醉而已。"

韓忱笑了笑,沒有追問,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跟隔壁那位有關係的,她的情緒隻會因為那個人而波動,其他人都進不去,"我煮了解酒湯,給你拿進來,還是你出去喝?"

"出去。"

"那還需要其他幫忙麼?"

"不用。"

"那我出去。"

"嗯。"

林宛白又呆坐了一會,才起身去洗澡。

洗完澡,整個人便神清氣爽,隻是頭還有些疼。

解酒湯已經放在餐桌上,溫度剛剛好,她一口氣喝完,整個人舒服了不少。

韓忱做了一頓清淡的晚餐,怕她暴飲暴食,腸胃受不了。

但林宛白自控能力還是很不錯的,她很餓,但也克製著,慢吞吞的吃,也沒有吃多。

飯後,她站在窗戶邊,吹了一會風,又吃了一點水果,就去了書房。昨天她發完郵件就跑去喝酒了,到現在為止,正好二十四個小時。

但到現在為止,傅踽行沒有任何回應。

林宛白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舉著手機,傅踽行的微信毫無動靜。

這時,他們慈善會成員群有人艾特她,她點開看了一眼,是會長對她的警告,讓她處理好自己的私生活,年底要舉辦一次慈善宴會,不希望到時候被她的事兒影響。

這個慈善會還是很有意義的,她慎重其事的寫了個長篇大論表示了真摯的歉意,並保證會在年底之前將自己的私事處理好。

傅踽行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她也沒有主動去詢問。

日子還是這樣過,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但林宛白似乎是真的就這樣決定好了,她與韓忱之間更加沒有顧慮。

她甚至還帶著韓忱與林婧語一塊吃了一頓飯。

並沒有藏著掖著,而是光明正大的,一塊在酒店內吃的。

在旁人眼裏,這可不是一頓簡簡單單的飯,這等於是認證了,見家長了。而且已經有傳聞傳出來,林宛白和傅踽行已經準備離婚了,更甚的還說已經離婚了。

但他們自己清楚,這頓飯,僅僅隻是簡單的一頓飯,沒有任何特殊的意義。

林婧語見著韓忱,仔細打量了一番,覺得小夥子長得確實挺精神。但身上有一股氣質,確實與傅踽行有些相似。

但他比傅踽行陽光一些。

韓忱多少有些拘束,但也大方,並沒有小家子氣。

今天飯桌上沒有酒,林宛白不準人喝,林婧語也就作罷。

一頓飯,吃的還算愉快,吃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聊了許多。韓忱去結賬,包間裏隻餘下母女兩個。

林婧語擦擦嘴,從包裏拿出口紅和小鏡子,補了補妝,說:"這孩子還挺識趣的。說不準日後還真有出息,不過性格估計不怎麼好,談戀愛不是好對象。"

"您瞎操什麼心,又不是你女婿。"

林宛白喝著水。

"我這不是怕你又要亂來,先提醒你麼?"

"放心。"

林婧語補完口紅,把東西收進包裏,然後靠過去,坐在她的身邊,問:"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什麼什麼情況?"

"你跟傅踽行啊,現在都這樣了,他還是沒有反應?"

"就,離婚吧。"她淡淡然的說。

林婧語挑眉,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發現她是認真的以後,有些詫異,"所以,你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偽裝的?"

林宛白側過身,一隻手撐著頭,笑眯眯的看著她,說:"您說呢?"

"你這孩子,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支持你的選擇,隻要你自己覺得開心就好,隻要記住一點,開心最重要。不過如果這一次你真的跟他離婚,那下一段婚姻,我希望你可以嫁給一個各方麵都好,並且愛你,知道珍惜你的男人,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