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演練很多遍,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景或是可能被問到的問題都想到了,唯獨沒想到對手會想到自爆。
齊啟的第一個問題令鬱邵庭大吃一驚,“當天威脅你的真的隻有阿坤一人嗎?”
這顯然和事先演練過的不一樣,女子當場愣住,幹巴巴瞅著齊啟,又轉頭向嘉興律師發出求救眼神,不知道齊啟葫蘆裏買的是什麼藥。
那位律師和女子同樣的反應過後也明白過來齊啟的用意,可惜他知道不代表女子知道。
鬱邵庭穩了穩情緒,他沒想到齊啟會用自爆引出證人的問題隨後推翻證人的舉證,這招出的好一切峰回路轉,不好自殺而亡。
“不要太過了。”
通過屏幕看到齊啟微微點頭後,鬱邵庭這才放下心中顧慮。
張生不應景的回頭瞄了一眼鬱邵庭,“那天主謀不就是你嗎?你還用武力威脅人家,拳頭都腫的跟豬蹄一樣。”
白眼翻上天際,鬱邵庭帶上右邊的耳麥不去理旁邊無理取鬧的人。
女子結結巴巴地說:“是……是的,那天……隻有他一個人。”
“可是據我所知當時在場的還有一人,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
“啊?”
齊啟拿出鬱邵庭的照片朝向女子,“這個人當天應該是和阿坤一起出現在你麵前的。”
“額……”
“怎麼,想不起來嗎?既然這樣你想不起來的我告訴你。”
“你受人指使去醫院投毒,致使那人差點被你害死,你本想拿錢走人,可是鬱邵庭的人比你快一步找到你並把你帶走,他以為你悔改放你回去,不料你轉頭就去報警說阿坤綁架了你,你為什麼不說是鬱邵庭綁架了你,怕他報複你嗎?”
“不……那天……隻有他在。”說著女子指向阿坤。
摘下耳麥扔到張生懷裏,合上電腦,鬱邵庭大步流星地走向窗台。
鬱邵庭這一下把張生嚇了一跳,“你不帶耳麥了?不是說你要全程指揮嗎?這是要幹嘛?”
要不是見識過張生的本事,鬱邵庭簡直懷疑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我選的人我放心。”
“誒嘿,你不是說不放心齊啟才搞這麼大陣仗的嗎?”張生用手指圈了圈那些桌子上的電腦和耳麥,“那這些是幹嘛的?你這不是自己拆台嘛。”
“張生,你可以閉嘴了。”
“還有,在你被他帶走期間,有人報案說你失蹤了並且是鬱邵庭帶走你,報案人當時的地理位置是在市中心廣場裏的一個電話亭,警方調去電話亭裏麵的監控,正是死者打的電話。從你投毒到被鬱邵庭的人帶走,期間並沒有給任何人打過電話,請你告訴我死者是怎麼知道你被抓走的?”
嘉興律師急眼了:“請對方律師搞清楚你是為誰辯護,請不要對證人造成威脅。”
“威脅?這種汙點證人也算證人的話那是不是被告可以被直接釋放?法官,我請求徹底調查該證人。”
齊啟不放過另外一個證人,“你說你當時看到有一輛車駛過巷子?”
居民:“對。”
“那為什麼在另外一家人院子裏的監控上發現你當天並沒有出門,你是從哪看到被告的車駛離?還口口聲聲說見到車裏的人的樣貌,既然是高速行駛,就算當時你在門外,這種車的前擋風玻璃采用最新型技術,不同以往不可以從外麵看到裏麵,那麼請問你是怎麼看到車裏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