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發生的事憑這幾天經曆,鬱邵庭估摸出了七七八八,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他要找的真正的王曉也沒有再次去尋找的必要。
派人出去調查的事也基本上有了眉目。
隨陳塵來宴會女子的身份如他說的那樣,死因也相同,嫌隙人的確認已經從陳塵與那位主管轉移到主管一人,可主管早就辭職連工資不要就跑了,查出入境記錄沒有,火車飛機購票記錄也沒有,就連輪班班車記錄也沒有,他的車子出事前就買了,房子也過戶給其他人。
醫院給出結果是女子死於突發疾病,不用警察這事就已蓋棺定論。
陳塵懂醫,留學經曆並無與醫有關任何記錄。
一次出來三個王曉,兩個死去,一個活著。
現在下定論為時尚早,不成熟的猜測依舊隻是猜測,線頭一個一個理清楚,最後總會出現牽著真相的那頭。
鬱邵庭把派出去的人全部召回,停下手頭上所有的調查,讓他們各自回歸原位。
所有波瀾再次歸於平靜。
從小村回來一趟,孫仲薇和鬱邵庭心裏接連難受了好幾天,在家裏除了互相問一句“吃什麼”、“你先洗”、“早點睡”,就再沒有其他對話可討論,夢醒時分耳邊仍是大火劈裏啪啦的嘶吼,仍是與老兩口臨分別時的音容笑貌。
張生把依禾徹底整治一番,除了少許核心人員全部大換血,這事他沒有去監獄給胖老板報備,要是以前張生或許還巴巴跑過去問問意見看法之類。
人嘛,總是要成長,在自家公司差點遭遇不測,張生可不想來第二次,反正公司也整治的差不多,鬱邵陽他們剛好回來,張生便約鬱邵庭去喝茶。
鬱邵庭艱難的把大長腿盤疊在一起,嫌惡似得拿雨傘把張生的鞋子推得老遠,把雨傘扔還給張生,皺眉把手指大力擦了又擦:“得虧難為白雪了。”
鬱邵庭嫌棄張生,張生早就習慣,裝聾替兩人洗茶具,順帶問了下這次小村之行的成果。
鬱邵庭說了個大概,張生也明白:“是要燒死你們還是燒死他們?”
鬱邵庭很肯定:“一家團聚挺好。”
把茶具裏的茶渣再涮涮,倒進旁邊滿是渣渣的垃圾桶,重新執滿茶:“你把人都撤回來了?”
“嗯!”
“這樣也好,多陪陪家人,再促進促進他們與媳婦兒之間的感情。”張生說話間有些酸酸的,“她還不知道你鬱二少的身份吧?你找個時間坦白得了唄。”
擋住張生再次執茶的動作,鬱邵庭收了茶具:“這件事慢慢的她就會知道,倒是你,白雪知道你這麼個吊兒郎當的人是……”
“我說了她也不信啊!”這話張生差點吼出來,擰巴眉毛連同眉間扭成一團。“她和我冷戰都好多天了,從你們到鬱家開始,她就不讓我進家門。”
張生越說越泄氣,垂頭喪氣可憐兮兮的就像大雨天在馬路中間沒人要的流量動物,鬱邵庭最喜歡他這個模樣,借喝茶擋住閃光的眉眼:“你幹的缺德事被人家知道了?”
張生急眼了:“你才幹了缺德事,不要光說我,你呢?你那個什麼大財團未婚妻是怎麼回事,就不怕孫仲薇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