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蘇沉央用力點頭，“我覺得我現在就是一頭驢子，被他牽著鼻子往前走，這種感覺太憋屈了！”
“你就算是驢子，也是能踢死人的那種死倔驢！”楚知白看著她，“沒關係，蘇小刀，本王相信你一定能跳出他的迷魂陣，找出真相的！”
“王爺有這麼誇人的嗎？”蘇沉央哭笑不得，“還死倔驢，我好歹是個姑娘家啊！你稍微用好一點的形容，不可以嗎？”
“可以！”楚知白點頭，“死倔兔怎麼樣？又或者死倔貓？你想當死倔什麼？”
“我當什麼都可以！”蘇沉央朝他翻白眼，“求去掉死倔兩字！”
“那不行！”楚知白一本正經擺手，“去掉死倔兩字，就不是你蘇小刀了！”
蘇沉央為之氣結，齜牙又咧嘴，卻在楚知白視線落在他臉上的那一瞬間，秒變為諂媚笑顏。
楚知白盯著她看了片刻，唇角微微上揚。
“笑什麼？”蘇沉央看著他，“有什麼好笑嗎？”
“沒有！”楚知白搖頭，轉移話題，“雖然鐵證在前，但本王還是覺得，趙立不可能殺楚思嫣！”
“王爺為何如此篤定？”
蘇沉央看著他。
“你自己也說，鐵證在前，這是其一。其二，趙立也的確有殺人動機，不是嗎？我雖不太清楚他與楚思嫣之間的糾葛，但從他對班主及雲澗的態度，便可知道他與楚思嫣的婚姻多半也跟雲澗一樣，有強嫁的因素在裏麵。他如今有了心愛之人，楚思嫣卻一直騷擾素娘，他動此惡念，亦在情理之中。”
“就是因為他有了素娘，才不會動此惡念！”楚知白道，“若是沒有素娘，本王倒不會懷疑了！”
蘇沉央愕然：“王爺，你這想法不太合情理啊！沒有心愛之人也就沒有要保護的人，還殺她做什麼？”
“那是因為你不是男人！”楚知白看著她，“最重要一點，你不是趙立那樣的男人！他極善隱忍，行事謹慎，深謀遠慮。”
“他若為素娘考慮，便不會隻顧眼前一時的痛快，去殺楚思嫣。他會用最最穩妥的方法，確保自已和素娘都全身而退！而實際上如素娘所說，楚思嫣便算今日不死，明日也必死！他早已掌握平西王及楚思嫣這些年行凶作惡的諸多證據，隻等蘇府事情一了，便要著手鏟除楚思嫣！”
“什麼？”蘇沉央愕然，“他已掌握證據了？”
“是！”楚知白用力點頭，“若無今日之事，至多就是後日，很有可能是明日，楚思嫣連同平西王府就會跟蘇府一樣坍塌，他的複仇之劍已經舉起，為此他忍辱隱忍近二十年，蘇小刀你說，若是你，你會選擇冒險模仿殺人魔殺人，因此走上一條凶險不歸路，還是再忍上一天，一舉洗涮二十年的恥辱？”
“我自是會選擇後者！”蘇沉央脫口道。
“你看，你都選擇後者，更何況是他？”
楚知白一字一頓道，“趙立他今年三十有八，已近不惑，早已過了怒發衝冠的年齡了！有何必要鋌而走險，做出這等愚蠢糊塗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