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曲折!”容若感歎,“你們是瘋了嗎?千辛萬苦,跋山涉水的去聚這個會,到底有什麼意義?”
男人咧嘴慘笑:“現在想來,是覺得自己又蠢又傻,可那個時候不覺得,那個時候,日日夜夜盼著的,便是去那洞中聚會,向龍神討一滴甘霖,回來後,便覺得諸事順利,欺負自己的人倒黴了,做生意也很順,心情也很好!他們真的對我們很好……”
“好到,把你親兒子送去給平西王當血罐嗎?”楚知白一句話,如利刃一般戳進男人的胸口。
男人立時又掩麵悲嚎。
“你們這些人,還真是……”蘇沉央不知說什麼好,但卻再一次感受到往生教強大的洗腦能力,居然能讓一個失去親子的父親,還下意識的要為他們辯解,說他們如何如何好。
“能讓麵部感覺蟄痛的毒草,那會是什麼草?”容景問。
容若皺眉:“這可不好說!那臥龍山上毒草無數,沒有一千種,也有幾百種!”
“毒草種類雖多,可是,能剮到一個成年男人臉的毒草,卻委實不多!”楚知白看向那個男人,“他是個五短身材,約摸六尺左右,能剮擦到他的臉,說明那毒株比他矮一點,能生得那麼高的毒草,會是什麼呢?”
他皺眉閉目苦思,眾人知他在搜索自己的記憶,也都不再說話,生恐打擾到他。
約摸半刻鍾後,楚知白倏地睜開了眼睛。
“王爺,可是想到了?”蘇沉央緊張的盯住他。
“是蠍子草!”楚知白篤定回,“臥龍山第三峰有處峽穀,那裏生滿了蠍子草!那草葉如鋸齒一般,稍稍一碰,便似被蠍子蟄到一般,疼痛難忍!”
“啊,是了!”容景後知後覺想起來,“那次隨王爺上山,我還被割傷了,氣得拔劍把那些毒草砍了大半!”
“可那處峽穀,我們去過啊!”容若喃喃道,“當時並未有任何發現!亦未發現有人跡!”
“那就要看他們何時在那兒聚會了!”楚知白看向那個男人。
“自今年五月起!”那男人忙回答。
“那難怪了!”容若了然,“我們是在四月初去的,當時在那裏也未發現人跡!”
“這些人,真正是狡兔三窟!”楚知白道,“聚會無固定地點,無固定時間,讓你根本就捉摸不透他們的動向!”
“怪不得近百年都尋不到他們的蹤跡!”蘇沉央喃喃道,“當年你的父王,也不知是如何捉到他們的!”
“父王為捉到他們,也是如我這般,專往那易於藏匿之處而去,經過無數次的查訪尋探,才終於將其顛覆!”楚知白道,“其實,要想捉到他們,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你想像,若你是往生教主,將如何避人耳目,又將眾多信徒掌握在手中?其一,自然是要保持神秘感,給信徒足夠多的好處,先將他們吸引進來,其二,便是尋那種人多聚集,卻也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的地方!但這個地方,卻又有一處僻靜之地,可以讓他們安靜聚會,而不會被別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