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央拈緊銀針,就要刺入自己後背,這時,隻聽“叮”地一聲,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打在柳纖纖的手上。
柳纖纖手中剪刀落地,人也撲倒在地,手背上多了一枚透骨釘,竟將她整隻手掌都牢牢釘在了地上。
“啊!”柳纖纖痛聲慘叫。
“楚知白!”明珠認出那透骨釘,麵色驟變,人也變得清醒。
“賀玉珠!”楚知白直呼其名諱,手中暗器不斷,疾如驟雨,將柳纖纖直接紮成了個刺蝟。
明珠雖然功夫不低,但到底上了年紀,身上又有舊疾,連避過數枚之後,到底還是被透骨釘傷到了一支胳膊,死死釘在地牢的牆上,動彈不得。
“你怎麼找過來的?”明珠大驚失色。
“我早該想到是你了!”楚知白眸中血色翻湧,“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如果設立地牢的人,不是父王,最有可能是誰!我想過很多人,我也想過你的,隻是,你與父王那般深厚的情誼,你們是同生共死的同袍,父王遇險,你一人獨挑敵營,浴血營救,你被俘,父王亦是搏命去救!父王出事,你哭得那般慘痛,在皇爺爺殿外跪了一天一夜,那夜還下了冷雨,你的一雙腿因此都跪廢了!每每想到這些,我都覺得,懷疑你,是對你的褻瀆!直到今日……”
他看著明珠,萬分失望傷痛:“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明珠冷笑,“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我與他並肩作戰,生死患難,我與他,明明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可他呢?偏被那賤人迷了眼睛!他既無情,就休怪我無義!”
“嗬……”楚知白慘笑,“瘋子!你真是個瘋子!”
“我就是瘋子,也是被楚言希逼的!”明珠尖叫,“你父王將我逼成了一個瘋子,你又將我的纖兒逼成了瘋子,你們必須要付出代價,你們必須……”
“本王不喜歡跟瘋子說話!”楚知白手一揚,長劍在暗室中閃過一道寒光,最終落在明珠的脖頸上,鮮血噴濺。
……
回去的路上,楚知白和蘇沉央都沒有說話。
明明是有很多話要說,一時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所以都隻是沉默著。
所幸,還有楚知非在一旁嘰嘰喳喳。
“娘親,你以後可不能再胡亂跑了!爹爹知道你出事,都快急哭了!”
“我哪有?”楚知白咕噥一聲,“急哭的人明明是你!”
“你有!”楚知非輕哼,“我都看到你抹眼淚了!心疼娘親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幹嘛還躲躲藏藏?”
楚知白輕咳一聲,擰過頭去。
楚知非繼續碎碎念:“娘親,你看這外麵多危險,壞人那麼多,你以後要是出門辦案,一定要跟爹爹一起,好不好?你這麼大的人了,可不能讓人再操心了!”
“好!”蘇沉央笑回,“我以後呢,一定乖乖的,要麼不出門,要麼就與你爹爹一起!”
“嗯!”楚知非用力點頭,“還有啊,你們這回回去,趕緊把婚事辦了吧!我和婆婆還有府裏的人,等著吃你們的喜酒,等得脖子都長了呢!就因為操心你們這婚事,我小小年紀,都快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