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的調調,嫌棄的眼神“我介意。你幫我換我就出不去了。”
他溫柔起來顏惜無力招架,隻能任由他滿臉揶揄問著“為什麼會出不去。 ”
最後顏惜頗有些苟延殘喘瞪了他一眼。隨後門被關上,某人被推了出來。看了看一直在外麵乖巧等待的一貓一狗,撫了撫唇角。
“汪,汪,汪。”紀晨曦睨了眼地板上的兩隻 ,總覺得他們的目光十分……憐憫。
樓梯再次傳來腳步聲,沙發上慵懶的男人起身“我以為你會更喜歡右手那套。”
顏惜換了左邊那套,聽他有些調笑的聲音,幹巴巴的說了句“嗯,這套也行。”又加了一句“都是我衣服。”
小眼神閃吧閃吧的,回避了他說的很對這個事實。儼然還在生氣剛才某人把她按在櫃子上親的火熱,全是他的氣息。
紀晨曦看她吃癟,真誠實意誇她“很漂亮。”
沒有回應。
起身拿鑰匙攬著她準備出門。
“幹嘛?”
“送你出去。”
顏惜爪子握著他的手從自己腰上,傲嬌的開門自己出去。
紀晨曦想這是今天看她關門第二次了。晚上有必要警告一下。拿著車鑰匙的男人看著緊閉的門依舊站在玄關。
隨即響起了輸密碼的聲音,紀晨曦笑。顏惜探腦袋進來,討好笑了笑“紀先生,你介意送我出門嗎?”
顏惜在街上和閨蜜溜達到晚上,等華燈初上,卡著點接到了某人的電話。有人慵懶地沿著街道走過來,身後的路燈一盞盞亮起來。
“沒有買東西嗎?”
“唔,沒有。衣帽間快放不下了。”其實是懶的試衣服。
“明天找人把臥室旁邊的房間改成衣帽間,連在一起,這樣是不是會好點?”
他笑著看她,卻煞有其事說著。顏惜挽著他的胳膊停了下來,睨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你要改一改沒事給我的衣帽間增加重量的愛好。”
“我一直覺得你喜歡這個愛好。”顏惜不說話。紀晨曦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逛街時也會一直陪在顏惜旁邊。但顏惜一直覺得他不耐心,顏惜糾結哪件漂亮時,紀先生就會很不耐心讓人全部包起來。然後顏惜就會更加糾結她出門穿哪件。
街道邊有淡淡的花香傳過來,有小孩子嬉笑打鬧,銀鈴般的笑聲。紀晨曦握著她的手進了花店,各色的清新淡雅的花朵,推門時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顏惜跟在他身後“你要送我花嗎?”
“嗯?你想要?”
他已經挑好了,趁著店長包裝,低頭輕吻了她的嘴角。顏惜捂著嘴瞪著眼睛閃開。
這個人。
紀晨曦接過包好的花束,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給顏惜。牽著她往外走。
顏惜等了會,他還沒有送給她。街上有人側目看過來,顏惜不好意思帶著報複的心理掐了掐他,他們一定以為這花是她送他的。
“今天逛街累嗎?”
“嗯?”
紀晨曦把花遞給她,看她抱著花滿足的笑。半蹲下來,“我可以背你,不過你要幫我拿著花。”
顏惜笑,“我可以問一下你要送給誰嗎?”
“我的妻子。”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束花很襯她。”
顏惜抱著花趴在他背上。這句話是初見時她說的。
微風涼涼,一路伴隨花香,顏惜想著真是一個安逸的夜晚。
“晚上一起洗澡。”勢在必得的語氣。
顏惜趴在他的背上享受夜晚的涼風,抽了抽嘴角“還沒回家,你在想什麼。”
“我隻是覺得洗澡睡覺會比較舒服。”
“胡說,你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那我應該是什麼意思。”
“你剛才說了一起。”
背上的人喋喋不休控訴他,紀晨曦背著她笑的溫文爾雅,眸子裏蕩起一圈圈的縱容沉迷。
溫水慢慢的燉,一刀一刀的磨。顏惜從來不是紀晨曦的對手。
紀晨曦一次遇見顏惜,他以為是萍水相逢。
紀晨曦第二次遇見顏惜,沒有絲毫意外,他一眼認出了她,緣分使然。
紀晨曦第三次見顏惜,他從未刻意想念過她,卻明白原來她一直在他心裏。
從未忘卻,縈繞入骨。
未曾不喜,一直深愛。
我之確幸,時光眷顧著你我。
幸而,顏惜,你等我找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