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職官任命大多是由大臣兼任,拓跋演給阿鸞配備的基本上都是朝廷上的重臣。他也有心提拔阿鸞的外家,不過蕭家主係已經是沒有辦法再升了。太皇太後掌權的時候,將蕭家的位置填的太滿,到了他這裏,就算不會動,也不可能給蕭拓一係更多的了。
而且他還要將蕭家的王爵收回,隻是看蕭斌甚麼時候蹬腿而已。要提拔,也隻能提拔蕭佻或者是蕭弘。
蕭弘才入仕沒有多久,冒然提拔對他不是好事,就隻能是蕭佻了。蕭弘人還年輕慢慢來,將來事情做得習慣了,還能給阿鸞用。
一切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拓跋演看向麵前那個挺直背脊的小小孩童。
蕭妙音在長秋宮看著一堆的外命婦向她道賀,人人都知道皇後獨占著皇帝,皇長子是她生的。按理來說也是她的孩子上,但是後宮的事變數太大,誰也說不準,當年還是貴人的皇後被姑母給轟出去,多少人幸災樂禍以為她沒戲了,誰知道太皇太後一倒,她就被接回來。
這宮裏的事不到最後一刻,誰也看不出贏家到底是誰。
不過這太子名分定下,皇後這邊算是定下了。
蕭家的幾個王妃都來了,還有長公主和公主們,江陽和蘭陵看到那邊的陳留眼神都有些微妙。
江陽也好蘭陵也罷,多少都看不上前段日子陳留的做派,對付那種人趕緊踹了了事給自己找不痛快。
蕭妙音反正是裝作沒看見江陽和蘭陵眼裏的東西,反正別人夫妻間的事,再看不慣那也是他們自己的私事,隻要沒鬧到明麵上來,她就不回去管。
“恭賀大嫂。”蘭陵坐在床上笑。
陳留在那邊跟著笑,看到這邊的蕭麗華,臉上的笑就淡了下來扭過頭去。蕭麗華瞧見,扭過頭去,什麼人啊。
長秋宮裏私底下不管如何,表麵上還是和和氣氣。
立太子之後,阿鸞還是不習慣在東宮住著,時不時的就來蕭妙音這裏,有幾天還想撒嬌打滾就睡在她這裏了。
蕭妙音將這個看做孩子不好好一個人自己睡覺,哪怕是心疼也要讓他過去,孩子總是要長大的。
拓跋演看著眼淚汪汪的兒子好笑,“阿鸞很黏你。”
“哪個孩子不黏母親的。”蕭妙音就不知道拓跋演這感歎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不過大了之後就會不這麼黏著了。”
男孩子也就是前幾年黏母親,等到大了就覺得母親說話囉嗦嘮叨,蕭妙音見多了。
“才不會。”拓跋演看著兒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去了東宮,他過來抱住她。其實東宮和皇帝所在的主殿群隻有一道宮牆的距離,距離不遠。
“等天氣涼了我們就去湯泉宮吧。”
“那這裏的事怎麼辦?”蕭妙音聽拓跋演這麼說她十分吃驚的看著他。
這宮裏頭不管是皇帝還是皇後,身上的事都相當多,皇帝自然是不多說,她也不是天天閑著的。
“不是還有阿鸞麼?”拓跋演道。
“阿鸞才多大?”蕭妙音都沒法想那麼一個小孩子來管朝堂上的事。
“當年我祖父五歲的時候就已經鎮守國都,統攝朝政了。”拓跋演抱住她,笑了笑,有母親的孩子總是幸福的。
“我五歲的時候……”拓跋演想起當年的事笑了笑,“你也別將孩子看的太脆弱。”
“……”蕭妙音這下徹底沒話可說了,這會連小孩子都是逆天的。蕭妙音知道阿鸞坐了這個位置,自然也是要擔起這身份後的責任。
她長長歎出一口氣。
“做阿娘的總要鬆手看看,不看看怎麼知道自己的孩子能飛多高?”拓跋演笑道。
蕭妙音糾結了一二,最終還是咬牙,“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