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長月為護那被拍飛的酒壺,手忙腳亂的去接住它,餘小鯉也趁著將她推開。
李棱這站著一動不動的來了,跟沒來了一樣,她還是得自救。
不曾想,在她推開晏長月的時候,那酒壺卻也摔在了地上,落地之時,酒壺裏的酒濺飛了起來。
且……
直接濺飛入了了晏長月的嘴裏。
餘小鯉大喘著氣,推開了晏長月之後,並氣喘籲籲地躲到了李棱的身後。
晏長月感覺到了嘴裏的酒嘖之後,臉色又青又白的,扭頭直接摳挖了自己的嘴,往外反嘔著。
“咳咳咳!”
摳挖了一會兒,她變了臉色,急急地向李棱求助,“快,兄長快去找大夫,我,我喝了毒酒!”
餘小鯉見之,皺起了眉頭,離她遠遠的問道:“你不是有解藥嗎?”
聞聲,晏長月隻是咬著唇不說話,惡狠狠瞪著她的眼神,好像自己害死了她一樣。
見她這般神態,餘小鯉的腦中劃過了一個想法。
心中咯噔了一下,擰眉試探性一問,“怎麼?莫非是沒有解藥?你一開始就沒打算準備解藥?你一開始就想讓我死?”
餘小鯉的心一沉,晏長月竟想把她利用透徹後,然後殺了她?這什麼仇什麼怨?何至於想殺了她?
晏長月惱恨收回目光,眼見李棱不管自己,起身就往外跑去。
“長月!”
李棱皺臉喊了一聲,就想要追出去。
但剛追出兩步,忽然停頓了下來,回頭看了餘小鯉一眼,滿臉的歉意,“抱歉。”
餘小鯉心中餘悸未消,並沒有回應他,而是看著地上的酒陷入了惡寒頭皮發麻的狀態。
她沒有把晏長月想要下毒害自己的事情告訴晏瑾毓,畢竟要是與晏瑾毓說了,他必定會去找晏長月。
反正晏長月也中了毒活不了多久了,也算是自作自受,活該吧。
豎日清晨。
餘小鯉去找曾將軍,跟著她學了幾道菜,做好了早餐,想要去找晏瑾毓,無意中經過了晏長月的帳子。
在走過的時候,看到李棱和軍中女軍醫在說這些什麼,走進了幾步,便聽到了那女軍醫說的話。
“禦河公主中的這毒乃是無解之毒,半月之內必亡,這解藥我都不知如何研製,我等實在是無能為力了,還請李將軍另請高明吧。”
半個月?餘小鯉訝異了一瞬。
晏長月要給她灌毒酒時說的話可不是半個月,而是說一天,現在卻是半個月?
莫非是想自己如果真的能勸晏瑾毓留她下來,她隨意給了個東西裝作解藥給自己吃,然後等到半個月之後自己無故身亡,也怪不得她?
腦中化過這一思緒,她不禁頭皮發麻,覺得晏長月真是恐怖得離開。
以後她得離晏長月遠遠的了,至少這半個月之內絕對不能靠近他,否則這瘋子也不知會做出什麼事情。
搖了搖頭,她走過晏長月的帳子,耳尖的她隱隱約約聽到了裏麵的動靜。
“兄長,兄長我不想死,你救我!你救救我!”
是晏長月那痛苦到歇斯底裏的聲音。
餘小鯉聽到這道聲音心中並無同情之感,甚至覺得是她活該自作自受,她若一開始不動那歪心思,也不會讓自己死得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