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已大步走離那叫她覺得滲人的地方。
緩步走到了主帳帳外,她還沒進主帳,便看到幾個女兵忽然神情激動,小跑著與自己擦肩而過,最終還興奮地嘟囔著什麼。
“太好了!將軍來了!”
將軍?誰?餘小鯉一臉的茫然。
正不解著,身邊又跑過幾個女兵,她們口中激動地喊著。
“你別慢慢吞吞的,快點,去迎長越將軍的人肯定很多,我們得快些了,不然肯定被擠在外圍,連看將軍一眼都不成。”
長越?
餘小鯉腳步一頓,立時想起了無恙國威名遠揚的大將軍高長越。
她居然來了?女皇派她來的嗎?他們怎麼沒有收到消息?往常女皇若是要做什麼與他們相關的決定之時,都會傳信給他們,告訴他們一番的。
她搖了搖頭,興許隻是自己不知罷了。
主帳內,晏瑾毓正和幾位將軍坐在長方形的桌子旁,桌麵上放著一張大大的地圖,還有水沙景。
這地圖所標誌的,正是他們讓頭疼的黛河。
他們連黛河附近是否設下了陷阱都不知道,故而很是焦慮,往日那其他城池最多的也隻用了十天便拿下了,可這黛河他們已經用了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有過,何談攻下水城。
郝韻將軍和雲覆此時爭得不可開交。
“你怎知對麵沒有設下埋伏,倘若真的設下了埋伏,我們這一過,豈不是會落入他們的陷阱之中,正合著他們的心意?”郝韻將軍拍桌而起,爭的臉色發紅。
雲覆則,“你若一直這般想著,我們何時能夠過了黛河,攻下水城?封國人叫我們遲遲不過黛河,定然是知道我們害怕過河,到時更是嚴加防備,到時你又打算怎麼辦?一輩子都不過黛河嗎?”
“一月後便是天降寒霜之時,到時黛河結冰我們再去不遲,何必……”
這嘈雜的聲音讓餘小鯉聽得都覺得頭疼,一想到晏瑾毓天天要承受著他們這樣的爭吵聲度過,便不禁心疼了起來。
她走到晏瑾毓特意給她安排的一個小隔間內,通過珠簾看著他們。
晏瑾毓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爭吵,好似他們爭吵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一般。
看著時,視野中出現了餘小鯉的身影,這個冰冷如霜的眸子才軟化了一些。
他也懶得管那些知不知吵得厲害的將軍,悄然起身進了隔間。
他這一走,那些吵得不可開交的,自然也是沒注意到他的。
餘小鯉開了食盒,把自己做好的,長得有些歪歪扭扭的包子,還有粥水拿了出來。
“我剛剛去學了,這次肯定沒把鹽放成糖,你嚐嚐。”她滿意說道。
晏瑾毓聞言,一手緊扣住她的手,一手拿起了那長相醜陋的包子,修長如玉骨的指節撚著包子輕放入口,優雅的咬了一口。
餘小鯉眨眼看著,湊近問道:“怎麼樣?”
他品了品,然後在她期待地目光下,薄唇微微揚起了一絲好笑的弧度,隨即輕輕的吐出兩個字,“不錯。”
餘小鯉滿意了。
往日都是他做飯,這幾日他忙得實在厲害,有時連飯都不吃,知道他必然不會不吃自己做的,她特意跟著曾將軍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