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她是你妹妹啊
第19章:她是你妹妹啊
“你們幸福,你們快樂?可是山下卻有人在大放淚水呢!”江柔聽得一個怒氣衝衝的陌生聲音猛然撕裂了寧靜。秦慕鶴知道是霍水卒上來了,連忙和江柔分開並站了起來,心中隱隱感知那個哭的人是誰了,又故裝糊塗地笑道:“誰這麼愛哭?禁幹有雅興跑到公園裏來哭?哎!嶽閃智,你見到是誰在哭嗎?”嶽閃智笑了笑,並沒有作答。霍水卒不懷好氣地說道:“你心裏明白,幹嘛非要我說出來。既然害怕有人找到你,你就應該出了這個園子,在棲攤裝傻充愣,敢做又不敢當!”“你怎麼了,幹嘛火氣這麼大?都要趕上火燒雲了吧,我想我也沒招你惹你吧……”江柔見場麵火藥味很濃,覺得還呆在這兒比較不適宜,便道了一聲別,順著台階從假山另一邊頭也不顧地走了下去。
半晌,秦慕鶴才開始說道:“你是覺得我對不起衡紫倩,可是我哪攤有對不起她呀?在我心中,她們一樣重要,我隻是在給她們相同的機會,讓她們自己好好把握,我也給我一個機會,看到底如何取舍。”“你這叫什哩話呀?叫別人情不自禁地陷進去,又叫別人軟弱無力地爬出來,到最後她們非恨死你不可。”霍水卒氣憤憤地說。“這個我倒不怕,等她們的氣都消散了,自然會覺得自己根本不適合我,有一個最優秀的在我身邊,她們肯定會自慚形穢而退避三舍了。”“你想得倒輕巧,哪攤有這麼容易的事?假如其中有一個是個死腦袋,非認定了非你不嫁,我看你如何收場?”霍水卒又氣道。“這個嘛…我自有妙計,我會不斷開導她,說不定幫她引薦一個,比如說你呀!”秦慕鶴說著指著他道。“死過去,別拿我來做擋箭牌,你自己的事還是你自己去解決吧,我才不想趟這混水呢,其實都是我多嘴,聽得衡紫倩說看到你在這攤跟一個不認識的女瑕仔開開心心,有說有笑,還頭靠著頭親密地坐在一起。開始我還不信,禁幹可能呢,後來我見她眼淚都急出來了,就決定為她跑過來看個究竟,想不到你果真如她所說——你這個家夥啊真沒良心,人家待你多好啊!可是你還同床異夢……”霍水卒似乎沒有勇氣再說下去了,注視著秦慕鶴的臉。“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苦處,她們都對我一樣的好,我怕冷落了這個,這個就會傷心,冷落了那個,那個也同樣苦惱,所以我就想啊想,終於讓我想出了一個絕招:看她們誰優誰劣……”“這也算絕招?”“我是說看她們誰的缺點多,就隻好——用點殘忍的話說就隻好拋棄誰了,不然我真的沒有辦法,我也知道會遭到一些人的記恨,但這也是人在情網,身不由己呀!”“誰叫你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呀!你應該隻喜歡第一個,其她的充眼不見,充耳不聞,充腦不想,做一個思想專一的人。”“我當然想做這樣的人了,但找不到最好的,我會心不甘,我自己想來我跟衡紫倩的話會有很多很多阻力,但不管怎樣,我都會力盡所能的,我絕不會就輕易的放棄,我會據情力爭,沒徹底就不放棄!”“但願如此吧,反正該傷的還要傷,該哭的依然哭,我也不想管這種閑事了,說不定這時哭,立時又笑了。”霍水卒無奈道。“哎!你倆說夠了嗎?該去打仗了吧,說不定他們現在正玩得高興呢”嶽閃智見他倆已無心再辯便開口道。兩人相對一笑,隨著他下了台階,剛到轉彎處,見楊淑一人匆匆忙著往下退,霍水卒便喊起來,問她剛才幹什麼來的。她轉過身來鎮定地笑道:“擋箭牌,我又沒用箭射你,你幹嘛自尋死路?我隻是走到這攤逛逛,見這攤風景秀美,就差有人逗我開心了。”說著用眼瞄了一下秦慕鶴,正好與其視線相碰,秦慕鶴隻覺全身上下一個波動,但故作鎮定地帶頭喊著打仗去呃就往下跑……
這日午時,風和日麗,周新俠興衝衝往學校趕。到了教室,他見幾名男女同學在看書的看書,寫字的寫字,便神氣活現地叫道說誰敢跟他比試腕力。大家見他個子不但小,而且平時勁小得可憐,便都不屑以顧,嘲笑他又在玩什麼鬼把戲。他見大家沒人肯跟他較量,便氣道:“你們這幫勢利的家夥,總喜歡戴老色眼鏡看人,你們難道沒聽說過小螞蟻發起威來也可以搬走一座山嗎?”“這座山也許是粒微乎其微的粉塵吧!”夏菊憲在後排馬上嘲笑道。“好!你不信哎?!今勾讓你首先見識一下我神力王的厲害,有種你就過來跟我比一下,立馬讓你百口莫言。”夏菊憲一笑:“哦!我倒想見識一下你這個冒牌的神什哩王的如何撼動我這座世界聞名的屋脊。我現在就放馬過來了,你可要小心我的泰山壓頂噢!”夏菊憲說著洋洋得意地向大家眯眼笑並左右搖晃著頭,踱著大步,搖擺著手來到周新俠麵前又道:“現在終於知道怕了吧?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你隻要馬上給我磕三個響頭認錯,我一高興就可以心底生憫,手下留情而放你一馬,讓你不致於輸得滿臉通紅,或者我還可以故意讓你一下,好讓你有個台階順便著往下溜。你認不認錯?”“認錯,認什哩錯?好象在我的字典中從沒有收藏過這兩個爛字唄!認錯是什哩表情呀?你給我示範一下啥。”周新俠趾高氣揚道。“你當我是傻瓜噢?!禁幹反過來叫我給你認錯?你是不是看到水往高處流,日向東邊沉嗲?”“見倒沒見過,但可以想象得出來!”周新俠笑道。“你們倆到底想幹什哩哎?我們又不是想看你們表演鬥嘴的相聲,坐下來一扳不就全明白了!”李俊璘在後排笑喊道。夏菊憲似乎受了鼓動,回頭又朝大家嘻哈一笑,猛得往下一坐,隻聽得板凳咯吱一聲,又猛得把胳膊肘往桌上咚的一撞而喊道:“來吧!今勾讓你知道誰是真正的神力王,跟你扳手腕就如同折一根小枝條。小枝條,伸出手來讓我折吧!”看到夏菊憲輕蔑地往自己發笑,周新俠更是感到窩了一肚子火,也猛得把胳膊往桌上咚的一擊,似乎聲音比夏菊憲弄的還響十倍。夏菊憲感到自己的臉頰不知被誰的手重栽了一拳,雖沒有疼痛的感覺,但有一種怕卻從心底向四圍蔓延。再看著周新俠堅定的表情,宛如每一格都是必勝的籌碼,自己跟他站在勝利天平的兩端,眼看著自己這頭在徐徐翹起。他猛得一個激靈,變得清醒過來,握著周新俠的那隻手遲遲沒有動作。就聽他又笑道:“這…這簡直是勝之不武,這也太容易了,我這麼一個大塊頭跟你還比什哩耶?明眼人一看就清楚了,還比?還用得著比嗎?”說完他就裝笑想撤手起身離開,周新俠拽著他不冷不熱地答道:“既然來了,禁幹能浪費體力又輕易回去呢?你還是給我坐下來吧。”說著使足了力氣,拉得夏菊憲竟然沒有站起身來。夏菊憲感到心跳得厲害,象馬蹄在篤篤作響,暗驚自己幸虧沒與他扳,不然可真不是他的對手了,頂多能和他相持一會兒就猶如土崩瓦解一樣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而自己在班上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威望也就付之東流去。
見他倆坐著根本沒動,後麵的人似乎等不急了,就見李俊璘猴急道:“夏菊憲,你跟他還發什哩善心哎?將才他把你貶得一錢不值,我都替你抬不起頭來,你到底還想要他什哩哎?”“李賢弟,你真的不懂我這顆一慣都善良的心嗎?其實我是在給他最後一次機會,讓他在這最後的時間裏能有所覺悟,跟我扳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噢!原來如此,周新俠,你現在聽到了嗎?我們大哥以寬厚仁愛之心禮儀天下,我看你還是識相點認輸算了吧!”“老肥皂,你給你臉上貼什哩金了?你有一顆善良之心?平常欺負起人來,不論男女,隻要是不順眼,立馬就能得到你的‘賞識’,你可真有一顆善良之心啊!”袁傾香在其身後解說道。“這是我們男生的事,關你們女生什哩事哎?插嘴插舌的,沒有家教,是不是要我回去給你好好地補上幾堂?”李俊璘又嚷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哩能耐,居然水平升高了想給我補課——死不要臉,我看吹牛小心把肺吹炸了,跟我態度好一點,我幸許能告訴你幾道應用題的解法。”袁傾香隨即譏諷道。“李賢弟,你跟我們的大頭班長囉嗦什哩哎!她說對了你自然要誇,她說錯了你還要乞岡仔順著說,你難道沒聽說過‘官大一級壓死人’嘛。”“夏菊憲,你這話什哩意思,我看你比他還壞!他跟我明刀明槍,你卻用軟刀子捅我,別光在這攤損我啥,有本事幹嘛不使出來?幹嘛總握著別人的手不放,是不是想多親熱親熱?!”袁傾香說著忍不住用手擋著嘴笑出聲來,周圍的人也都不約而同跟著哄笑起來。“我哪攤這個意思哎,我見他手嚇得冷汗直出,好心好意幫他把手捂熱,所以才這麼久都沒鬆開,你們就胡思亂想,你們也太小看我了!哎,李賢弟,你就過來替我擺平這隻瑟瑟發抖的小羊羔吧,我跟他比總覺得以大欺小,以強淩弱,好比以湯沃雪一般也太放不下麵子了。現在這個小小的任務就移交給你吧。”夏菊憲說著終於騰出了手,往回退。李俊璘不知深淺,大搖大擺地走過來,搭上他的手二話沒說使勁就扳。可感覺就象是在彎一根粗鋼筋般的沒反應,自己反倒感覺用光了所有的力氣,膀子變得酥麻無力,於是知道他是個勍敵,開始明白上了夏菊憲的當,要自己做他的替死鬼當眾出醜露拙,禁不住嘴裏罵了一句:“今勾撞邪了!我看改日再比,我現在感到肚子有些餓了。”此話一出又逗得教室裏哄堂起來。李俊璘則在笑聲中回到座位,朝夏菊憲禁不住使了一下眼色。
笑聲過後,周新俠見沒人敢跟自己比了,又犯了老毛病,開始狂言狂語起來。隻聽他笑道:“你們都不知道我為什哩變得如此厲害吧?”“你是不是剛學會了什哩武功才變得如此了得,聽說你的師傅大有來曆很不尋常的。”梁曉討好地說道。“哼!”周新俠又撅起了他的大嘴,仰頭道,“恐怕我現在是這個班勁最大的一個了,我看你們中再也沒人會是我的對手了。哈哈,哈哈!”“幹笑什哩?還有兩三位後起之秀沒來了,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你這個結論下得過早了吧!”江柔在一邊聽了不服氣地回道。“還能有誰哎?竟然能跟我匹敵!兩個最狠的都已敗下陣了,恐怕再也挑不出人了吧。”周新俠冷笑道。“這……”江柔始終想報出這個名字來,但又羞於啟齒,隻得道,“反正到時會有人在你剛登上寶座的一刹那站出來指著你說:‘矮骨冬,給我滾下來,這不是你待的!’”“你罵人?!”“這不是我罵的,是我替那個人說的。”江柔狡辯道。“好啊!你故意在罵我,還說那個人說的,那個你心目中的人到底是個什哩樣的大狗熊哎,是白是黑抬出來讓我們看看啥?!”周新俠故意激她道。江柔聽後漲紅了臉,氣得兩眼閃著綠光道:“誰知道你跟什哩狗屁師傅學什哩狗屁武功,等一會兒到他來時你就知道誰是真正的狗熊了。”說完便賭氣不再搭理他了。
梁曉見大家都不言語了,又想起什麼便追問他道:“周新俠,你到底學什哩武功了?我現在好仰慕你呀!你能教教我嗎?”“教你?我是很想教你,我還想把功力傳授給你呢!可我就是力不從心,我的這些功力是老天爺賞賜給我的,在這攤我真要抱拳謝謝他了。”周新俠說著果真做起了動作。“是老天爺給你的?太好了!這麼說我以後隻要每天燒香拜佛,老天爺也一樣會給我的!”梁曉沾沾自喜道。周新俠聽了哈哈一笑,用手指著他道:“你要乞岡仔想也行,反正用營養品孝敬自己的五髒廟就等於你說的那個意思。”“哦——哦——原來你一直在耍我,你是說你自己已經開始發育了,難道人一發育勁就開始大了嗎?禁幹才算是發育呢?”梁曉剛顯得恍然大悟又立即疑惑起來。“這還不簡單嗎?看看我的身體不就行了,真笨!但在棲攤我是不方便讓你看的了,我可以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描述給你聽。”周新俠說著又把頭轉向那些女生喊道,“喂!幾位女王殿下,你們最好出去玩一下,免得到時麵紅耳赤,心潮起伏。”“我們才不出去呢,要說你們不會出去說噢。”袁傾香答道。周新俠一想也對,立即帶著梁曉到室外的柳樹下嘰裏咕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