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軍(2 / 3)

同時,小川信友和那員大將也迅速站了起來,手都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鬆浦鎮信回顧淩雲之和陳貴二人,卻發現二人好似聾子啞巴一樣默不作聲,隻有黃石作勢欲保護他。鬆浦鎮信冷笑一聲:“好,成鬆大人,明日進軍我為前隊就是了,但如果我軍抵擋不住敵軍的攻勢,還請你不要見怪。”說罷一撩帷幕,連禮也不行徑直走了出去。

淩雲之自然是不想幫鬆浦鎮信的,畢竟如果能跳槽到龍造寺家,他的上限也就高的多,在這個亂世裏能夠做的也就更多。陳貴則是單純的沒聽明白,他就像看戲一樣坐在馬紮上半晌。

這場軍議鬧得不歡而散,在座的諸位都沒有料想到。成鬆信勝緩緩出了一口氣,讓鬆浦鎮信頂在前麵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法子。大友家應該籠絡的不少肥前的豪族,這次征召士兵的命令,竟為大多數豪族無視,有馬家、大村家兩個強力的國人眾也沒有出兵,不然兵力也不會到這樣窘迫的地步。

“成鬆大人,如果無事,我等就退下了。”淩雲之見他緊皺眉頭良久無語,於是上前告退。成鬆信勝點了點頭。淩雲之稍微等了一會兒,見他的確是沒有什麼話說,這才失望地走出帷幕。原以為在鬆浦鎮信的爭吵中向著成鬆信勝能博得他的一點好感,沒想到他什麼表示也沒有。這可和遊戲中說的不一樣,淩雲之歎了口氣。

“哎,淩大人,這幫人幹什麼呢?怎麼說著說著吵起來了?”陳貴剛才在帷帳中聽不懂他們說了什麼,感到甚是無趣,回到宿營地立刻問了起來。“明天我們要做先鋒,而鬆浦大人不同意,就吵起來了唄。”淩雲之有些鬱悶,所以也不好生好氣地給陳貴解釋。況且陳貴不了解這裏的背景,解釋起來也頗為複雜,淩雲之也懶得解釋了。

高良山上。大友家白底黑紋的“抱杏葉”旗指正在風中獵獵作響。由於夜已深了,大半士卒都已經陷入沉睡,輕微的呼嚕聲在林間回蕩。四方帷幕包圍的本陣中,煙火卻還沒有熄滅。

大友宗麟閉目微暝,雖然身在行伍之中,他卻沒有披掛鎧甲,身著一襲黑色僧袍。他已經剃發出家,“宗麟”也是他的法號。作為幕府實封的“九州探題”,大友宗麟已經在九州六國中建立了自己的勢力,甚至遠在四國的伊予半國也納入囊中。此刻正是大友家最為強盛的時期。大友宗麟旁也坐著一名僧侶,他虎目圓睜,臉上數處約兩寸長的傷痕,手中拿著繪有紅色日輪的黑底軍配,脖戴數珠,僧衣斜挎,漏出身上繪有天王的佛胴,讓人望之畏懼不已,他就是“大友雙壁”之一的立花道雪。

“今日抓獲的龍造寺家探子總共有十二名。”大友宗麟仍然閉目不語,立花道雪也一言不發,而宗麟下首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將領正在一邊彙報一邊沉思,他的手指在鼻間的兩撇胡子上來回摩擦:“這幾天抓獲的探子幾乎成倍增長。”“恩”大友宗麟不冷不熱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