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勝(1 / 3)

“殺掉武士!殺掉武士!”山賊頭目身上的甲胄整齊,所以隻受了些輕傷,他雙目充血,不顧一切的大聲吼道。“啊啊啊————”他身後的山賊也胡亂的向前衝擊。“啪——”又是一聲槍響,不過那名鐵炮山賊卻沒有擊中任何人,隨後一枝重箭就貫穿了他的脖頸,他頭一歪就跪倒在地。“上!!上!!”山賊頭目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大聲命令著,但山賊的隊伍毫無秩序,兩三個人擁擠在一起,互相推搡著無法進行攻擊,而淩雲之的槍陣整齊地出槍,不一會兒陣前就倒下了十幾具山賊的屍體。“七郎次!上啊!”山賊頭目命令道。那名光著脊梁的漢子立刻揮舞著野太刀嚎叫著衝了過來,他一手推著身邊的一名雙腿戰栗的山賊,一邊撞向了槍陣,“噗!”七郎次推著的那名山賊被他當做盾牌,戳了個透心涼,同時七郎次大吼一聲,一柄野太刀狠狠劈落,他麵前的村民立刻發出痛徹心扉的慘叫聲,這一刀從村民的肩頭劈下,一直劈到腹部,連鎧甲也被劈斷,內髒順著傷口流了出來,森森白骨也裸露在夕陽下。“不要慌!記住身後是你們的家人!”淩雲之看見不少士兵已經露出畏懼的神情,立刻喊道。“幹得好!七郎次!就這樣殺過去!”山賊頭目大聲指揮著,在七郎次的帶動下,本來畏手畏腳的山賊們又一鼓作氣衝了上來。“哈哈哈!”七郎次狂笑著,他的野太刀胡亂揮舞,就此打開了一個約莫三尺的缺口,攻擊他的兩名村民接連被他劈死,兩邊的村民畏懼地圍著他,誰也不敢向他出手。陳貴見狀,大喝一聲一槍向七郎次刺過來,七郎次竟一刀將槍的前端劈落,槍杆被劈成一個斜麵,陳貴槍勢不減,這一槍仍然結結實實地紮進了七郎次的腹部。若是七郎次身上穿有盔甲,這一槍自然不能傷他半分,但他太過自負,戰陣之中仍然光著胸膛。“啊啊啊!!”七郎次發出一陣痛苦的嚎叫,左手握住槍杆,一用力將槍杆拔了出來,頓時他的腹部血如泉湧,“我要、殺光你們!”七郎次怒吼著,於此同時,三竿長槍向他刺來,七郎次不閃不避,一刀劈向其中一人,隻是血流太快,他的眼睛已經看不清楚,這一刀隻將一名村民的胳膊從肩頭劈落,那名村民立刻倒地哀嚎,同時兩杆槍已經刺入了他的胸膛,巨大的痛苦讓七郎次渾身生起細小的疙瘩,“啊啊啊!!”七郎次不甘地大吼,隨著長槍的抽出,他也就此死去。

七郎次的戰死,讓戰場的情況發生了逆轉,經過戰陣洗禮的村民,眼神更加堅定了起來,戰友的慘死,也讓他們充滿了報仇的鬥誌。“前進!”淩雲之揮下手中的槍,部隊緩緩地向前推進,長長的槍尖滴著鮮血,山賊們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群村民,在一個月前他們還像綿羊一樣溫順,甚至不敢抬頭看自己一眼,此刻卻如同充滿野性的餓狼,要嚼碎自己的骨頭。雙腿戰栗著不能行走的山賊立刻被碾壓過來的槍陣刺穿喉嚨,“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一名已經嚇破膽的山賊扔下手中的刀,不住地磕著頭,其餘的山賊也紛紛效仿,山賊中頓時跪下七八人。“可惡!你們給我等著!”山賊頭目狠狠咒罵著,一把將身邊一名騎著馬的山賊拽下了馬,自已跨上飛奔而去,一些離戰陣較遠的山賊也沒頭沒尾地跟著他奔逃。

“要不要追?”竹原秀明問道,“不必了,隻是些殘兵敗將。”淩雲之沉聲道,經過這一戰,士兵已經筋疲力盡了,追也未必能取得什麼戰果。眼見山賊的身影逐漸遠去,村民們也自發的歡呼起來“嘿——嘿——吼——”,歡呼的聲響響徹整個田地,此時已經夕陽西下,槍尖上閃著最後的落日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