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瓶醬油(1 / 2)

沈心柔來勢洶洶,沈欣茹趕緊念起咒語,頓時沈心柔的四周被一道風牆籠住。

但她所射出的冰箭還是毫發無損地穿過了風牆,銳利的箭矢從沈欣茹的手臂擦過,帶出幾道刺目的血痕。

幾滴鮮紅的血滴落在比試台的地上,染開了豔麗的花朵。被冰箭所傷,沈欣茹飛快地往手臂上的傷口施了一個回春術,止住血,又迅速用手指在虛空中畫了一圈。

頓時,比試台上狂風四起,風形成一把把小劍,如細雨般向著筆直地向沈心柔的身影刺去。

沈心柔趕忙躲過,但仍讓利刃般的風刺透了身體。五髒六腑受到了劇烈的傷害,鮮血從她的嘴角溢出。

沈心柔忍著痛楚,擦去嘴角的血跡,手抬起之時,一把冰刃自掌心中出現。她舉起冰刃,自空中劈下!

往她這個方向吹來的風都被橫空劈斷,被活活阻去道路的後一截颶風猛然向反方向衝去,與後來的風撞擊在一塊兒。

沈欣茹隨風揚起的長發斷了數根!

兩人的實力不相上下,但誰也不肯退讓。一番打鬥下來,可謂是兩敗俱傷。

這場對戰,就是看誰能堅持到最後的持久戰。

終於,沈心柔的體力不支,靈力也開始見底,應付起來有些力不從心。沈欣茹抓住了這個機會,用風化成的長鏈封鎖住沈心柔的行動,並用力將她甩出了比試台!

“啊!”沈心柔尖叫一聲,整個人狼狽地跌落在比試台外的地上。

參賽者一旦離開了比試台的範圍,就等同於失去資格。

“這位師妹,你沒事吧?”守台的男弟子看見沈心柔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的樣子,不由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去檢查她的情況。

比試進行了那麼多場,那是第一次出現如此血腥的情況。這兩姐妹,似乎抱著不死不休的心態。

“你別碰我!”沈心柔卻是毫不領情地甩開對方的手,厭惡地說道。

男弟子皺了一下眉,但看著她身上的傷口,還是有些不忍地提醒道:“師妹,你最好先處理你身上的傷……”

“走開!不用你管!”她尖聲打斷了對方的話,又回頭狠狠瞪了沈欣茹一眼,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自己一蹶一拐地跑掉了。

男弟子隻好搖了搖頭,回到比試台上宣布這場比鬥是沈欣茹獲得勝利。

沈欣茹給手臂上的傷口止了血,又回頭歉然地朝這位男弟子微微頷首道:“抱歉,家妹頑劣,給師弟你添麻煩了。”

她那友善的一笑,讓男弟子沒來由地臉一紅,他連連擺手道:“沒關係的,沈師姐。”

兩人態度的對比,讓觀戰的人對沈欣茹的好感增加了不少。而提起沈心柔,則是連連皺眉。

走下比試台的時候,沈欣茹下意識瞥向雲悠和白溯站立的地方。沒想到,這一次雲悠卻是若有所覺,轉過頭去,正好撞上了沈欣茹那複雜難辨的視線。

沈欣茹愣了一下,趕緊收回了視線,若無其事般轉身離開。

“小白,那個沈師姐為什麼總愛盯著我看?那樣的眼神……就好像我曾經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她似的。”雲悠有些奇怪,回過頭悄悄拉了拉白溯的衣袖,疑惑地問道,“而且,我覺得沈師姐好像一點也不喜歡她的妹妹啊。既然不喜歡對方,為什麼還要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這樣太假了。”

“不懂就算了。”白溯的目光定格在雲悠抓住自己衣袖的小手上,他似乎對沈欣茹的話題興趣缺缺,淡淡一句便將話題帶過,“無關要緊的人的事情,不必理會。”

“也是。”雲悠並沒有理解白溯那句話潛在的意思,隻是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又問道,“對了,小白,你接下來還有比賽嗎?”

白溯對上她帶著期待之色的清亮黑眸,微微點了點頭:“接下來還有兩場。”

雲悠眼睛亮亮,有些興奮道:“那就好,總算沒錯過……那之前的比賽,你都贏了嗎?”

“這是跟你的約定。”白溯看她一眼,然後略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臉。

雲悠一怔,瞬間懂了他的意思,一抹清淺的笑容在臉上綻放。

就在兩人交談之時,下場的比鬥已經開始了。先上台的是一個叫吳棋馨的內門女弟子,火木土三靈根,在一眾年輕弟子中表現平凡,實力算是普普通通的那一類,向來並不起眼。

她的出現並未引起太大的關注。

隻是,當台下的觀眾看到她的對手是誰時,不由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快看,那個人……不是顏無雙嗎?”

“哈,顏無雙不是落霞峰那個廢柴嗎?據說她入門七年,至今停留在練氣初期的水平。就這樣的實力,她也敢膽來參加試劍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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