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容一打開門就看到陳大人一臉愧疚地站在門口,口中不停地自言自語,但是陸昭容並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陸昭容一心都在瑜臻身上,她要交代瑜臻千萬要保密,不能讓這件事被別人知道了。
陸昭容大步跑出陳大人的院子,看到不遠處正站著南喬和瑜臻,兩個人站在原地,一直都沒動。
陸昭容看到南喬麵前的閆駿,南喬一臉緊張地將瑜臻放在自己背後,眼神裏滿是警惕,“你不要靠近我們家小公子!”
陸昭容看這模樣,急忙走過去,“閆先生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閆駿瞥了陸昭容一眼,意味不明道,“剛才我觀察天象,看見東方有霞光這一奇觀,那光亮正是從這院子裏傳出來的,顏某從未見過,所以好奇來一探究竟。”
說完,閆駿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瑜臻。
語閉,他又轉頭看向瑜臻。
瑜臻乖巧的看著他,眼神純淨沒有雜質。
陸昭容沉默了一聲,嗯完後又說:“方才我與陳夫人接生,她誕下了麟兒乃是大喜,想必這是寓意廉城的瘟疫即將結束!你瞧那天邊的顏色,更是代表著好運的象征。”
閆駿挑了挑眉,又瞟了一眼瑜臻,再把目光投向。“陸先生說的甚是在理。”
“閆先生若是沒事的話能否讓出一條路?”陸昭容的衣裳上全是血漬,她來不及換就跑來了。
閆駿往後推了兩步讓出了一條道。
陸昭容拉著瑜臻,南喬跟在身後,三人才走了幾步就聽到閆駿突然出聲,“陸先生在接生這種重要時刻還記得兒子,想必是為好娘親。”
南喬身體一僵,惶恐的看向瑜臻。
陸昭容牽著瑜臻轉身,“閆先生想必膝下無子,沒有體會過血肉相連的感覺才會說出這番話也是正常的。”
閆駿一愣,嘴角的笑變得不自然起來。
陸昭容轉身一行三人往回走。
原先的衣裳已經換洗,他又叮囑瑜臻,他們去接生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即使是爹爹也不能說。
瑜臻才說完好字。
秦亦舒便推門而入。
他幾大步走到兩人身邊,“那在縣衙門口惹事之人已經被士兵拿下關起來了,現在局勢混亂,不易有過分的動作,隻是孤沒料到他的身份居然是陳見的親眷……怕是以為孤不敢動他嗎?”
他掀起袍子坐下,又望向乖巧的瑜臻。
瑜臻眨了眨眼睛張嘴意圖說話,見娘親正在瞧著他,便不敢出聲。
“瑜臻昨日的事未曾受傷吧?”
瑜臻搖了搖頭,“隻不過是些小石塊罷了,那石塊即使砸在我身上也不會有多大的危險,更何況我身邊不是有…..”他垂眸看向懷裏的鳥兒,抬手逗弄了兩下。
秦亦舒沒有說話,隻是把人抱到腿上坐下,整理了下他的衣裳。
“查清楚那些石塊的來路了嗎?若是是那染上瘟疫之人……”
“這些東西並不能確定就是染病之人的,我昨日也讓人在院子裏撒上了藥水,丟進來的東西也全部燒掉了。”
秦亦舒摸了摸兒子的腦袋,“陳見當真以為自己是百姓的父母官就能夠不理命令嗎?天子犯法也照樣與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