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年知道原嫣除了愛玩手段,根本不是碎嘴子的人。能讓她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傻逼方式直白的告訴葉思年父母死亡有假,並且意指原隅,看來是真怕葉思年給原隅生孩子,不惜一切來給他倆製造間隙。
不過葉思年也無所謂,本來她就沒打算給原隅生孩子。
原隅生日那天,葉思年沒想到原隅會帶她去原家老宅。
平常都是原隅一個人去老宅過生日,當時原嫣還在老宅住伺候原老爺子,今年,原嫣身體不行了,也就退而求其次了吧。
葉思年嗤笑一聲,扭頭看窗外。
原隅看葉思年勾起嘴角,覺得葉思年心情變好,基本上都是因為別人。立馬煩躁的加重按鍵盤,啪一聲合上筆記本。
葉思年沒回頭,看著飄雪,很多問題在腦袋裏纏繞成個球,就是理不清頭緒。
到了老宅,那些原家的各房少爺們都出來迎接原隅,原隅誰都沒搭理,徑直進了自己房間。葉思年在後麵拎著行李,在各種探究目光下,慢騰騰進了大廳。
”我來,你一小姑娘哪兒拎得動這麼沉的東西。”
一個中年胖男人堆著滿臉笑容伸手,葉思年微笑搖頭。
她別的本事沒有,自小在原隅身邊兒照顧,那些毒殺,陷害她見的比誰都多,這老宅裏有一個算一個,都巴不得原隅立馬死老宅裏,好瓜分他股份財產。
“小姑娘夠謹慎,比我養的那玩意兒好多了,我那個要有你一半機靈勁兒也不至於被拖去喂狗了。”
胖子說完,賊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葉思年一番,點頭“不錯,真不錯,還是我這七弟眼光好。”
葉思年不動聲色的笑笑,心裏暗自給原老爺子這七個兒子對號入座,這位她沒猜錯的話,這個應該是老五。
聽說這老五別的本事沒有,色的一逼,而且還死蠢,嘚瑟的要命。要不是他跟老大是一個親媽的話,早就在奪家產的時候被幹掉了。
“哎呦,你看你這小手凍的,快來,哥哥這天然野狐狸皮的手套給你來戴。嘖嘖,多白淨的小手,凍壞了就可惜了。”
不由分說,就被老五扯著手揩了油,手套往指尖兒上蹭。
老大臉上青一陣兒紫一陣兒的,尤其看到老五扯著葉思年說給她看他剛從國外收集的葡萄酒,倆人消失在視野中後。
老三幸災樂禍的酸道,“我說大哥,老五常年吃喝玩樂慣了,他不懂你還不懂麼。這葉思年當年還沒桌子高的時候,就替老七嚐出飯菜下了毒。十幾歲的時候,愣是挨了小混混幾刀救出老七,這些年這丫頭沒死,就挺邪性了,老五還敢惦記她,不怕被玩兒的骨頭渣子不剩?”
老大抽搐嘴角,狠狠剜了老三一眼,“老五單純沒那麼多心花花心思,他不動老七,那葉思年也不敢怎麼樣。”
老三捂嘴笑了,“是是,你看我這張臭嘴。老五除了愛臭得瑟,沒啥別的心思。”
話是這樣說,老大死死盯著那扇遮住倆人的門。
老五嘿嘿神秘一笑,拿起一瓶紅酒貼在臉上,兩眼放光,“小姑娘你看,這瓶是我去法國的時候一個小農場主送給我的,他自己釀的,而且還特別添加了一點兒東西。”
笑眯著眼睛暗示葉思年,“要不然你嚐嚐?”
葉思年臉臊紅了臉,捂著臉,“大白天的,怎麼可以喝這種酒呢。”
老五狂點頭,“對,對,這種盡興的酒當然留著晚上喝。”說完,還給葉思年拋了一個媚眼。
葉思年拎著箱子無奈的示意,要先去給原隅送行李,不然原少生氣,她可跟著遭殃。
老五心疼的看著葉思年拎這麼大一箱子,“七弟也太過分了,回頭我說說他,畢竟我是他五哥,他不給誰麵子也得給我麵子。當年我可幫過他一個大忙,這點人情還是有的。”
“什麼忙。”葉思年說完發現自己語氣太急,緩了表情掛上笑容,“早就聽說原家的五少爺平日韜光養晦,不參合雜事,但本事大的很,我們原少能有今天,想必五少爺沒少出力。”
五少爺得意的揚下巴,“那是,很多事是七弟不好拋頭露麵的,我身為哥哥,肯定給他披荊斬棘。是讓這七個兄弟裏麵,就我數哥倆關係好呢。”
葉思年眯縫起眼睛,隨即點頭,“哎,上位者不好當,這不,我們原少有些事情確實不好說出口,我們做下人的隻能跟著幹著急,也沒五少爺這一身本事。哎,真對不住主子給開的工資。”
老五一怔,隨即眼裏放了光,“七弟有什麼為難的,你快跟我說說,我不嘴碎。之前的那些事我連大哥都沒說過。”
葉思年為難的低下頭,再抬起頭來,眼裏蓄滿了淚水,咬著下嘴唇狠狠點頭,“成,我就隻跟您五少碎一回嘴子,回頭就算原少扔我去喂狗,隻要他能解除煩惱,我也認了。”
葉思年歎口氣,湊到老五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