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好跟這種東西住一塊兒去?葉思年你他媽的長沒長腦子,是他和老大綁架了你,老子來救你,你他媽的知不知好歹?護著他是吧,看老子不崩了他!"
"你是瘋了吧原隅,在這兒耍什麼少爺威風,誰讓你來救了,你他媽少自以為是。"葉思年強硬攔在綁匪前麵,抓住原隅武器杆口,"老大老五你也抓到把柄了愛殺愛剮是你原家的事兒,你當著我的麵殺一個沒真傷害我的人,除非你先崩了我。"
原隅氣的手指尖哆嗦,要不是理智還殘存,一個扳機扣下去,愛他媽誰誰。尤其是葉思年那倔強的眼神兒,讓他感到無比蒼涼,他苦笑了下,聲音暗啞,"葉思年,我受傷了你他媽看不見麼,就為了護這麼個東西跟我耍橫。"
葉思年無視的表情讓他受不了,他的葉思年從八歲開始像小尾巴一樣跟著他,滿眼裏都是他,葉思年對任何人都冷淡,唯獨對他總是慣著,不管他做了什麼,不管他多殘忍,隻要他回頭,葉思年都在原地等他,就算這兩年倆人鬧的僵持,葉思年也不會任別人傷害他。
他的葉思年去哪兒了,這個眼神兒凶狠的女人到底是誰,穿著葉思年的皮囊,對他這麼殘忍。
任憑胳膊一直流血,原隅也不管把武器移開,他知道,他一條胳膊的戰鬥力肯定比不上眼前這個雇傭兵,他在拖,拖到管家來。
誰料,葉思年抬手拿起搭在床尾的紗巾,沒看原隅一眼,熟練的給他包紮起傷口來。
"你就不能說兩句軟和話?非要跟我一直強?"原隅瞪她。
葉思年在最後打了個活結,退回床邊。心裏歎口氣,這些年來原隅一直這個德行,人前,他是高大帥氣紳士的原家繼承人,跟他合作的人無一不承認他好脾氣生意手腕了得,隻有葉思年知道他脾氣有多差。這些年,他所有的壞脾氣不加掩飾的都甩給了她。
果然原隅被無視後一腳踹爛了竹桌,漂亮的眸子死死瞪住葉思年,勾起一絲嗤笑,"耍手段爬老五的床,有本事別被逮啊,害得我們大老遠浪費精力來救你。葉思年,你還真是惹事精。"
葉思年一股子怒火衝進胸腔子裏來回衝撞,沒忍住嗆了原隅,"原隅你比誰都聰明,我也不比誰傻。我知道我是你手裏一把刀,有義務幫你鏟除老大老五這兄弟倆,你現在反過頭來諷刺我爬別人床就真惡心了。你這話要放在早幾年問,我還當你顧及主仆情誼,興許還感動。現在你問這話你自己臉不躁得慌麼,你別忘了,當年你為了跟老大爭家產,是怎麼親手把我往老大床上送的。老大老五又有什麼區別?"
原隅加大力氣攥把手,硌的手指生疼,煩躁的想踹點什麼東西,周圍能踹的都讓他踹爛了,隻能用譴責的目光瞪葉思年,"你不是也沒被占到什麼便宜,沒損失什麼,有什麼好委屈的。"
葉思年被氣笑了,確實,又不是什麼情侶之間的背叛,她有什麼資格不知民間疾苦的原少,哪怕她當年被怎麼樣了,也不影響她在原隅這邊的使用功能。
"你還真是物盡其用。"葉思年苦澀的給原隅點讚,不想再說什麼,閉上眼睛,不看原隅。
過了很久,天透出一絲光亮,原隅的聲音傳來,"要不是看在你肚子裏孩子的份兒,我才懶得來救你。"
葉思年感覺周身血液翻湧,後背過了電流一樣又冷又麻,千萬句嘲諷堵在嗓子眼,卻吐不出來。
原隅一腳踹開屋門,正準備推門進來的管家帶著一隊人愣在原地。
隻聽見原隅冷聲冷氣的罵,"見一個勾搭一個,我看你是忘了季忱的下場,你還真是記吃不記打。不過也好,回去我就弄死老大老五和這個家夥"用武器點點綁匪的太陽穴,"這四個人夠湊齊一桌麻將了,正好沾過你的男人們可以交流交流經驗。"
"原隅你別太過分了!"
管家看倆人劍拔弩張,眼神兒示意其他人趕緊帶綁匪走,等綁匪被人帶到稍微光亮點兒的地方,看清他的長相,管家抽了口氣。下意識的看原隅一眼。
這人就是當年害死葉思年爸媽的主要人員之一。
果然原家老大賊不走空,若是他們沒能及時趕來找葉思年。恐怕時間長了葉思年會從這人口裏知道當年的一切。那原少和葉思年的關係就更...
"看什麼看,我臉上貼黃金了,還不快滾!"
原隅暴躁的罵走管家和雇傭兵,伸手把葉思年給按住渾身僵硬的葉思年。
湊近她耳朵,帶著貓耍老鼠的戲謔,"既然你沒男人不行,那主子我今天就犧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