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過馬路的劉煜,不知道他手裏拎著酸梅湯,差點兒被車子給撞了的過程被管家給現場直播了。
他怒氣衝衝指著那輛不禮讓行人的車開始教育,敲車窗讓司機下車。
車窗降下來那一刻,帶著墨鏡的一張臉,麵無表情得,朝向他,像個假人一樣。
葉思年看見那個司機手正按在腰間的凸起處,她心髒咯噔跳了一下,看管家正平靜的收起手機,緩慢開口,"雖然你是我一手養大的。但少爺的命對我來說更重要一些。少爺雖然平常對你是粗暴了一些,經常威脅你留你在身邊,但憑良心來說,他沒真要傷害過你身邊兒的人。我就不一樣了,要是沒有少爺當年救我命,興許我早就投胎了。"
葉思年咬著牙,哆嗦著手,掀開被子。
慢裏斯條的把衣服穿好,勉強扶著床起身。全程管家都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直到葉思年冷聲說了句,"去護士站拿個大號的束縛帶來。"
葉思年手指冰涼,碰觸到皮膚,冷的自己一哆嗦。隻要和原家人在一起,她感覺自己不像個活人,像個冰冷的機器。任憑怎麼反抗,電池都捏在別人說手裏,不聽話,就隻能宕機。
"希望你記住自己說的話,這是最後一次。"
葉思年冷冷的把束縛帶勒到肚子上,原本安靜的胎兒受到擠壓,不滿意的拳打腳踢。
再罩上外衣,這一番操作下來,很難看出葉思年懷了孩子。
"走吧。"葉思年眼睛裏毫無生氣,從包裏拿出一個東西,塞進口袋裏。
車子彙入其他車流,奔往郊區方向。管家和葉思年沒有說話,讓本來就沉悶的氣氛變得更加陰鬱。
再次來到郊區那個療養院,葉思年看了門口那對管家畢恭畢敬的看門人,再看看裏麵燈火輝煌的樣子,加上郊區嗚咽的風,一切都很詭異。
管家把傷了藏到衣袖裏,身板挺直,邁著大步進了療養院大門。
看到滿院子真槍實彈的人,都虎視眈眈的盯著進來的兩個人。動作整齊劃一,把武器對準這兩個人。
"我們原少呢?"管家表情平淡,就像在赴晚宴一樣從容。
"你們真是放肆了,連少爺的人都敢攔。"
說話的老人坐著輪椅,被人推到台階前。那些拿著武器的人,紛紛護到老人身邊。
"原老爺子,好久不見。今天真是不巧,沒來得及給您拿桂花糕來。"
葉思年禮貌微笑,打量著此刻站在輪椅後的原嫣。
笑容蕩開漣漪,"也好久不見原嫣了,近來可好。"
原嫣幽怨的瞪著葉思年,甚至看到葉思年的笑,下意識嘴角就抽了,"你...你個賤貨,還敢來這兒,就不怕有來無回嘛。"
"有來無回?"葉思年笑的更歡實了,往前走了一步,"你這種兩麵三刀的人都不怕有來無回,我憑什麼要怕?"
原老爺子眯縫著眼睛,揚起一個冷哼,"這話什麼意思?葉思年我可告訴你,我今天心情不是特別好,你可別給我耍花樣兒!"
"瞧您說的,我哪兒敢啊老爺子。"葉思年攥了拳頭,暗暗抵擋住一波疼痛,笑容不減,"我要猜的沒錯的話,原嫣這是又闖禍了吧,逃獄了?逃獄可是大罪啊,我說原嫣你也是,打小就沒見你給老爺子帶來什麼實惠,長大了三番兩次的惹麻煩,老爺子都這麼大歲數了,還來給你善後,你還真是忍心,嘖嘖。"
原嫣氣的臉色更加蒼白,指著葉思年的手抖成篩子,"你...你他媽..."
"我他媽,我媽不是被你弄死了嘛,小小年紀就能謀劃算計,還真是能當選十大傑出人物了。"